謝中行拍了一輩子照,要說作品還真有不少經典,但也有很多照片侵犯人的隱私,被告的傾家蕩產。
他女兒謝甜接手博物館,簡直就是繼承了一大堆債務,苦不堪言,一聽到照片兩字就頭疼。
“我想問關於一張照片的事,一張二十三年前,老城區的照片!”陳天看著她,認真問道。
“什麼?”謝甜猛地怔住,眼睛瞪的滾圓。
即使追債的都無法讓謝甜如此震動,甚至有了立即逃離的打算,但眼神中隱隱散發出的一抹恐懼卻讓她雙腿打顫,沒有了逃跑的力氣。
......。
宋揚直等到陳天的身影消失,才敢從地上爬起來,看他那糗樣,哪還有高高在上中海第一大少的威風。
“媽的!這個混蛋陳天,誠心和老子過不去是吧?”宋揚快氣瘋了,眼珠子亂轉著,恨不得馬上找來一把槍,對著陳天的腦袋狠狠轟下去。
一瘸一拐的宋揚就像一隻喪家犬,憤怒地吼叫,甚至都把頭上的繃帶震落下來,露出血淋淋的傷疤。
忍著笑的周誌,輕輕走過來,裝作一臉的關切之情,急急道:“宋大少,你沒事吧?這陳天太過份了,你又沒惹他,怎麼又找你麻煩?難道他真的就一點都不在乎你?不在乎宋家?”
宋揚氣極敗壞,根本不考慮周誌話裏的意思,叫囂道:“周兄,那件事明天就辦,越快越好!”
“放心!包在我身上!”周誌微微一笑。
怒氣匆匆的宋揚走了,連那些保鏢都沒管,他咽不下這口氣,把宋老將軍的警告拋在了腦後,甚至心中升起一絲殺機。
並沒有立即回家,宋揚獨自一人開車來到城北一間廢棄的工廠,工廠也不知荒廢了多少年,除了幾間破房子外,最顯眼的也就是孤零零幾座墳了。
敢把墳建在工廠裏,也是這間廠荒廢的最主要原因。
據說很久以前,廠子老板很有錢,不比宋家現在的勢力差,卻因為得罪了某人,終究變得破敗。
老板得罪的那人,便和這些墳有關,原因就是建廠時竟然把墳給人家挖了。
後來發生的事情很詭異,老板一家人死於非命,直到現在都不知是誰幹的,廠子也慢慢荒廢,許多人有野心想要占據,但總會發生恐怖的事情。
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敢對這裏起什麼心思了。
從那件事過後不久,就搬來一個奇怪的中年大叔,建了一座小房子,終年守在墳頭,有幾十年了吧。
三座墳頭,高低不平,就在整間工廠圍牆最中央的空地上。
墳上沒有墓碑,也沒有供奉的地方,隻有一捧黃土還有一堆破石爛瓦。
即使以宋揚的囂張跋扈,來到這裏也要夾著尾巴做人,完全不敢玩橫的,他來到墳旁的磚木小房子外,透過糊著窗紙的窗戶,小心翼翼地問道:“朱師傅在嗎?”
連著叫了三聲,房門才吱呀一聲開啟,走出一位光著膀子,肌肉結實的中年大叔。
濃密的胡子幾乎把整張臉都遮蓋,身高體壯十分唬人,但那雙眼睛卻有些呆滯,中年大叔眼珠子茫然地轉了轉:“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