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上？”
趙雲順著李平的手指看去，發現此刻演武場上操練的士兵槍法淩亂，隻是有他的槍法雛形，而且因為學的不倫不類，反而失去了各自應有的實力。
“哎呀，是我糊塗了。”
趙雲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此刻的他也隻有十六歲，所以李平覺得這才是真實的趙雲。
“趙大哥我能學槍嗎？”
“自然可以，來，我教你，我也是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拜入我師傅門下的，一練就是將近十年。”
演武場上沒有適合李平用的長槍，不過卻有幾杆斷了的木槍，他索性先用這玩意練練手。
一遍看下來，他發現趙雲的槍法高深莫名，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在最後關頭往往能改變方向刺中自己想要的位置，而且每一招都是實戰型的殺招。
一遍演練下來，李平大汗淋漓，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臭汗。
趙雲對著一眾將士道：“今天的晨練就到這裏，各自回去休息。”
“喏！”
李平被安排洗了個澡，出來後卻是聽到了慘叫聲和士兵的謾罵聲。
“可惡的烏桓人，簡直該死！”
“連孩子都殺，簡直喪盡天良。”
“哎，也不知道朝廷什麼時候能派兵過來。”
“別想了，張溫大人去了涼州平叛，估計要等明年了。”
“都是那該死的張純，若是讓我抓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李平擠進人群，一看裏麵的場景立刻捂住了嘴巴，因為裏麵的馬車上堆砌著數十具屍體，其中還有兩人睜著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另外還有一個衣不裹體的婦人懷抱著一個嬰孩，一起死了···
他幹嘔了幾下，卻是被一個大漢直接拎了起來。
“這哪來的孩子？”
李平掙紮了一下，喝道：“放開我，放我下來。”
趙雲趕過來急忙道：“陸大哥，別欺負他，這是我救回來的孩子。”
“哦？”姓陸的大漢一把把李平扔給了趙雲，趙雲順手一接穩了下來。
趙雲摸了摸李平的腦袋，對著那大漢笑道：“李大哥這是對誰發脾氣呢。”
“還不是那群該死的烏桓人，他娘的，屠殺了一個村子，剛好被老子看到，若不是老子兵少，非殺光他們不可！”
“嘁，說大話誰不會。”李平氣不過，小聲嘟囔了一句，結果趙雲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並且對著那大漢笑了笑。
誰知那大漢吹胡子瞪眼看著李平，顯然他是聽到了李平的嘀咕聲。
怒道：“混賬小子，你知道什麼，小小年紀，你上過戰場嗎？你見過死人嗎？你殺過人嗎？！”
李平一把掰開趙雲的手道：“我當然見過死人，我就是從死人坑裏爬出來的！而且我還殺過一個烏桓的孩子！怎樣！”
眾人一聽都樂了，今天這陸嘯曲長是真被烏桓人給氣到了，竟然和一個孩子吵起了架。
“哼，殺過人又能怎樣，老子八歲殺的人，十一歲上的戰場，殺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你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