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亡靈荒野上,由幸存者組成的隊伍在單調的灰暗背景下緩緩前行,最後他們疲倦的停在一處,進行時間短暫的休整。
所有人都疲倦不堪的就地坐下,都疲倦得沒有了說話的精力。
而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你們憑什麼做出這樣的決定!如果你們的計劃失敗了呢?要我們所有人為了你們的推測和一個死人說的話買單?”一個眼角狹長的家夥正大聲抗議著什麼,所有人都側頭望著他。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眾人矚目的感覺,於是說起話來也愈發中氣十足,“你們有什麼資格不讓我們晚上休息,壓榨我們的體力?沒看見我們都累成這樣了嗎?”
說完還指了指疲倦的人群,以示自己不是在胡說。
夏薇兒一臉淡然的看著這家夥把話說完,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首先,這不叫壓榨,我們每個人都是患難與共地一起在走;其次,我們所存下來的體力丹可以讓我們每人多走一晚上的路程,因為後方的壓力越來越大,我們必須加快進度;還有,據推測我們已經離這片荒原的邊境沒有多遠,所以我們完全可以盡快離開。最後,沒有人強迫你,如果你對我或是對這個隊伍不滿意,可以離開自謀出路。”
那家夥依舊不依不饒,“嗬,據推測?據誰的推測?你們無非就是聽了那個多半已經死了的家夥所說的,他再厲害還不是死了?所以你們怎麼確定他是萬能的,怎麼確定我們能在體力透支前離開這片該死的地方?”
“喂,老在這唧唧歪歪的,你不煩我都煩了,想幹嘛幹嘛去,別在這招人煩!”一旁的老三聽得眉頭直皺,於是說話也一點都不客氣。
本來對這種人老大老三老四他們都不願意理睬,可居然聽到他連帶著老二都給罵上了,老大是耐著脾氣沒說什麼,老四卻看不出半點怒色,老四這家夥現在不動則已、一動殺人,所以隻好老三來唱這個白臉了。
“我和別人說話,關你什麼事?真當你自己是什麼了?”他眯著眼,毫不客氣地回敬。
“喲嗬,看來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這吠了,把你剛剛話再說一遍?”這下老三是真不能忍,當即站起來瞪著那家夥,一把長弓憑空出現在手上。
那貨當然知道老三等人的戰鬥力,由於這幾天一直在躲身後的追兵,老三他們也就打打冷槍,而那家夥又在這幾天晉升到了二級,所以自信心格外爆棚,“哼!你是二級,我也是二級,別人怵你我可不怕!”
說完,他的手中便憑空出現了一把彎刀,他迅速擺好架勢,沒等曹白白有所反應就向著他直接衝去。
對於這樣破綻百出的進攻曹白白隻是輕蔑一笑,就連骷髏的進攻都比他來得漂亮——人家骷髏什麼都沒有,但攻擊至少帶著股不要命的狠辣。
再看這家夥,畏首畏尾、舉棋不定,連個偷襲都是如此的失敗。
在經過風之法則的洗禮過後,這種程度的攻擊對他而言簡直就和放慢動作沒有區別。
隻一個閃身,曹白白就躲開了那家夥死命憋出的一刀,甚至手還有足夠的空閑將他握刀的手臂忽的扣住,那人手腕一疼,居然連刀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