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查方向轉變之後,很快便冒出幾名嫌疑對象,但是又都排除了,關鍵時刻,大隊長提出把知道梁某回村的所有男性村民全都進行指紋比對,‘兩名’嫌疑人很可能就在他們當中,而據之前的調查,這樣的村民總共有八十多名,短短的十幾個小時的時間,他(梁某)接觸最多的人,所以說我們對這點還是抱有希望的。
時間在流逝,我們的心也在‘滴血’八十多人已經比對了三分之二,卻仍然沒有比中一個......
這時我額頭的月牙印記大亮,種種疑點不斷彙總,我覺得我的月牙印記更加飽滿了,而且還能殘留著我的一些記憶。這時我說道:“案件的偵破還是沒什麼進展,從案發到現在,我們的腦海裏一直盤旋著那幾個腳印,這帶有骷髏頭的鞋印,還有那個不太清楚的鞋印,可是現在案件的偵破,進入到了‘死胡同’。我們在現場是不是遺漏了什麼呢?接下來我再去現場回顧一下,當時我們發現,梁某是趴在院子裏的,而且在這堵牆的下麵,我們發現了腳印,因此我們判斷出凶手是翻牆進來的,所有的這一切都和剛開始勘察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在院子裏,我們細心的偵查員還是發現了,新的東西。”
“就在院子門的東側有一塊地基,這個地基應該是梁某家準備蓋廂房用的,在地基和大門之間,有一條窄窄的通道,我們在第二次勘察的時候,在這個窄窄的通道裏發現了新的東西,就是在一塊石頭的下麵,我們找到了一根抽了半截的香煙(當時我們的著重點放在了鞋印上,卻忽略了這個抽了半截的香煙)從這個香煙的牌子判斷,並不是死者梁某平時抽的那個牌子,而且非常奇怪的是在農村人們都有節儉的習慣,很多人抽煙都是恨不得燒著了手指頭才把這個煙屁股頭扔掉,很少有人抽一半就把煙掐掉。”
我又道:“更何況,抽完的煙,為什麼要找一塊石頭把它蓋上呢,這根突然出現的煙頭,有沒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
聽完我的分析後,大隊長眼前一亮,走過來握住我的手說道:“不管你背後隱藏著多少秘密,不管你背後的那個他到底是誰?半個多月的案件偵破,這把鑰匙你終於幫我們找到了......”
大隊長當即把煙頭送到了法醫那裏做檢驗,在等待結果結果的時候,指紋比對也有了結果,另一個叫劉某的一個人指紋的吻合度很高,壓抑這麼長時間,我們做了那麼大量的工作,能找到這個重大線索,也算重大突破吧,經過這個劉某二十四歲,身高一米七三,穿四十二號鞋和我們當初對穿骷髏頭的嫌疑人的刻畫,十分吻合。
在村子裏,這個劉某以打零工為生,家裏的經濟條件一般,具備作案的動機,可是這個劉某並沒有犯罪前科,為人本分,在村子裏的口碑也非常好,我們就感覺著,他才二十多歲,有家庭,有孩子,為兩千多塊錢殺人去,這種可能性也不大。
讓我們認為,這個劉某不大可能是嫌疑人的還有一點,他跟誰一塊作案的?他的同夥是誰?緊接著我們通過調查走訪,又通過技術手段,都找不到他這個結夥人員。
就在這個時候,那枚煙頭的檢驗結果出來了,它上麵的生物檢材和這個劉某的完全一致,至此這個劉某的的作案嫌疑已經不容置疑。
那麼證據有了,動機呢?我在考慮這個問題。很快,這個劉某就被捕了,而且經過六個小時的交鋒之後,他交待了就是自己殺害了梁某,現場那個帶有骷髏頭的鞋印,就是他留下的,但是‘兩個’犯罪嫌疑人,如果其中一個是這個劉某的話,那麼另外一個人究竟是誰?終於到了揭開真相的時候了,而真相可能和你想象的並不一樣。
被捕之後這個劉某指認了犯罪現場,據這個劉某交待,24號的下午,這個劉某打麻將輸了三百塊錢,而這錢是他妻子給他給孩子看病的錢,他覺得無法和妻子交待,離開麻將館的時候,正好遇到剛剛打工回來的梁某,這個劉某便想著從梁某身上弄點錢,這就是他的作案動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