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墓目光靜默閃爍,他沒理會一旁抽煙的s鬼,繼續幽幽說道,“那一次,名為地獄之橋計劃,計劃啟動前,在古墓挖到三分之二的時候,出事了!”
“本來前麵還算順利,隨意解決了幾條魔侍,鬼級的,還算簡單,然而就在殺掉第三隻魔侍的時候,古墓殉葬坑處突然彌漫起了乳白色的大霧。接著我們就遇到了異象突變,死神軍團出現了,那是掠奪和抽離的代名詞……”
“鐵然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也是對這件事情知情人之一……當時執行局成員幾乎全軍覆沒。死神有影子的力量,根本沒法殺死,那種恐怖的力量至今令人頭皮發顫。我們進行的那場地獄之橋計劃也叫……青銅颶風!”
風墓給自己點上煙,“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令人恐懼的是那死神下麵竟然是死皇!”
“什麼!死皇!”s鬼眼中閃過無與倫比的震驚,神色交織著忌憚。
“嗯,我們所一直尋找的,被稱為王的東西……”風墓攥了攥拳頭,“死皇,代號亡者的流浪,它是曾經古老第七王朝的統治者,擁有王朝最強的力量。本來亡者的流浪是執行局計劃裏麵最終的一部分,沒有想到被提前意外的啟動了……”
“執行局根本不具備殺死死皇的力量,在死皇麵前,執行局就是隻手摧毀的塵土而已。於是,迫不得已之下,執行局付出了慘重的傷亡後,隻得終止地獄之橋計劃,然後用炸藥和科技力量將殉葬坑炸塌,將那皇之墓和執行局成員的骸骨血肉一同埋葬進了更深的地底……”
“那件事也就這麼結束了。”
風墓手裏的煙燒完了,煙灰像飄零的死鴉羽毛,掉了一地。
枯萎的故事帶著陳舊的火焰味道講完了,仿佛是一場路上行走的夢。
那些孤獨,畏懼與死亡曆曆在目,清晰得像雪崩的絕望。
s鬼看著風墓,他呼吸有些紊亂。
“你的意思是,這執行局從始到終就隻是一個陰謀而已?!”s鬼愕然。
“嗯,可以這麼理解。”
“這……那你是在那個風暴異度空間裏遇到了死神軍團?”s鬼皺皺眉頭,“何種狀態?”
“當時遇到他們的時候,死神還沒有脫離以枷鎖之名義的青銅颶風的束縛……當年的一切啊,追溯到遠古,也不知道是哪個強神一手毀滅了如此強大的第七王朝。而且竟然能束縛影子係的死神,他才是鐵火血那個時代唯一的巨神……”
“那死神怎麼逃脫的?”s鬼繼續發問。
風墓被他一連串的問題搞得有些煩,尤其是這個問題,讓他骨子裏生出一種怯懦。
“風鳥暖血(卡娜門血),那是覺醒,死神脫離青銅颶風的唯一東西。也就是,那個女孩……”
風墓愣了愣,眼神中有些渙散迷茫的光,想起那個女孩來,風墓覺得自己的心像被火燒了洞,被風割去了一個角。
冰冷的水在心口凝固成一個容顏麵孔,一雙清澈柔軟的眼睛。
他不認識那個女孩,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他總是覺得欠了那個女孩一些什麼,並且好像是很多很多,包括一切死掉之前的那段陪伴守候吧。
“混蛋!”風墓在心裏狠狠罵了自己一句,並且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裏有一種東西一直在燒,像狂風吹著大火,炙熱翻湧在心髒中。
他隻有一個目的,把仇恨以痛苦的方式傾倒進那些罪惡的影子身體裏,用手裏的刀,殺掉他們。
支離破碎,一個好的形容詞。
s鬼站在原地,默然不語了,風墓也不再說話了,沉默。
窗外的太陽越來越亮,照得人睜不開眼。
光線灑在風墓和s鬼身上,像是謔笑白晝的鬼從他們的頭顱上麵奔跑穿行。
“還有一個家夥,那個戴著白銀麵具,全身仿佛具有狂暴骨頭的神王,我們打不過它,靈魂一類的東西是要付出的。”風墓轉過身去,他黑色的血管像蛛網一樣縱橫交織在軀體上,最密集的中心是從軀體裏暴露出的刀柄。
“並且,我要走了。”
風墓轉過身去,推開門,伴隨著各種轟然入耳的機械鋼鐵聲,走向遠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