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們可以回家了(1 / 1)

“走啊,愣著幹什麼。”陳雋晚看著木訥的蓮月催促道。

“我們不走那邊了嗎?”蓮月指著那邊的小路。

“走正門。”陳雋晚氣勢高昂的大步走著,蓮月偷笑著看自家小姐裝腔作勢,也跟上了。

“老板,這米怎麼賣啊?”陳雋晚步入亨都米行,打量著其中一桶米,隨意問著。

“不好意思,我們今兒不做生意。”因為要迎接陳雋晚,所以前廳的都是些掌櫃的,那些夥計都在後屋裏。

“這青天白日也沒關門,怎麼就不做生意呢?是拿我看不起,當我沒錢麼?”陳雋晚眉頭一蹙,麵露不滿。

掌櫃看陳雋晚這身衣服價值不菲,也不想得罪人,小心翼翼勸著,其餘幾個掌櫃的事不關己的在一旁看戲。

“這樣的態度做生意,怎麼能盈利?”突然,陳雋晚語氣嚴肅了起來,怒視掌櫃的。

“你這小女娃,何必態度這樣惡劣,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你這樣是不把國安王府放在眼中麼?”

“嗬嗬”陳雋晚冷笑一聲“如果說就是這主人想打狗了呢?”這話說的嘲諷意味十足,眾人聽出了不尋常的信息。

“你……”亨都米行的掌櫃驚疑不定看著陳雋晚。

陳雋晚淡定的走到主位坐下,蓮月道“這位是國安府嫡長女陳雋晚,受王爺命打理內務。”

話音一落,眾位掌櫃全都站起身,向陳雋晚行了一禮。

陳雋晚冷眼瞧著眾人,看他們的態度。

亨都米行的掌櫃一頭冷汗,眼底波動不已,不知道想著什麼“竟不知是大小姐親臨,失禮了。”

“談不上,我可沒有掌櫃這架勢,來了客人竟不招待,這是我們王府的授意?身為王府的掌櫃,不以王府利益為重,擺這無用的陣仗。”

“不敢不敢,隻是怕耽誤了您的時間,才今日不做生意的。”亨都米行主事人依舊客氣,沒有半點不恭敬。

聽到這兒又站出幾位掌櫃的,分別掌管一些玉器,木材的上鋪,因著這些商鋪是王府主要進項,他們自覺身份不一般一些,便出來打圓場。

“哦?你們是和米行掌櫃關係很好嘍?”陳雋晚饒有興致的問著。

“都是為王府做事,自然關係要好一些。”一個姓劉的掌櫃自報家門後,說出了這冠冕堂皇的話。

“你們也是這個意思嗎?”陳雋晚笑吟吟的看著這幾個掌櫃。

出麵的幾個人抱拳稱是。陳雋晚又看了一眼沒站出來的那個掌櫃“你怎麼沒來為他求情呢?”

“小人以為,這確實是楊掌櫃的過錯,開門做生意態度為先,以小見大,小姐說的並無不妥。”沒站出來的那位掌櫃恭謹回稟,禮數十分周全。

“哈哈,很好。楊掌櫃啊~”陳雋晚突然話音一轉,麵相了這幾位掌櫃。

“既然這麼多人為你求情,那麼——你們都可以回家了。”陳雋晚依舊是笑吟吟的,可說出的話。讓以為逃過去的眾人,臉上的得意之色陡然僵硬。

“小姐莫不是在開玩笑。”楊掌櫃強撐起笑容,回了一句。

“沒有啊,我說你,還有劉掌櫃,你們幾個,都可以回家了。”這次陳雋晚說的分外認真,一字一頓的聲音擊打在眾人心上,聽得他們臉色煞白。

“小姐您如此處置我們,置王府的生意與何處,沒有了我們…”

“沒有你們這生意便做不下去了麼?眾位莫非太高看自己了,還是太看輕我王府的實力啊?”陳雋晚含怒出聲,震懾住那位說話的。

此時,楊掌櫃道“僅僅因為此等小事便讓我們這些人回家,恐怕不符規矩吧。”

“楊掌櫃莫非對這王府規矩還頗有研究?”陳雋晚挑眉。

“小姐如此任性妄為怕是傷了這些老人的心啊。”要說這掌櫃不是白當的,這份嘴皮子沒有一些時日都練不出來。

“是啊,楊掌櫃說的極是,這讓夥計們都怎麼接受呢。”又有一名掌櫃的出來說話。

“何況,王爺王妃恐怕不會喜歡小姐這樣的一言堂作風,總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啊。”聽到有人附和,楊掌櫃的氣勢更盛,畢竟在他的地盤上,漸漸地他有些目露凶光了。

他心想著,這王爺府裏的嬌滴滴的大小姐,能有什麼本事,讓夥計們恐嚇一下,回了王府她要哭訴還有王妃兜著,再說,那事成了她的地位一定一落千丈,再也管不了內務了。

越想下去,楊掌櫃的心就愈發大膽,就差叫出夥計來逼迫陳雋晚收回命令了。

“拿父王壓我呢,還真是嚇人啊。”陳雋晚輕描淡寫的晃了晃一旁擺著的茶盞,陡而朝著地下一摔。

茶盞碎裂產生的巨大聲響讓眾人都有些出神。

“那就勞煩幾位掌櫃的看看我手裏這是個什麼物件了。”陳雋晚仿佛沒事兒人一樣,臉上還是笑眯眯的,讓人看著無端就遍體生寒。

聞聲望去,看著陳雋晚手中的東西,大家臉色都變化幾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