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這群年輕人啊,一見麵就有說不完的話。”武申公主開口,這場麵才安靜下來。
“來人啊,把花兒都給我擺上來吧。”武申公主吩咐下去,下人們很快就端上了一盆盆開的正豔的菊花來。
“這秋日裏賞菊最好有新鮮的蟹子吃,一邊吃蟹一邊賞菊豈不是美哉。不知道姑姑有沒有準備啊?”萬俟瑾坐在一旁突然開腔。
他就坐在武申公主身側稍微低一點的地方,這對主人家來說,就是認為這個客人是在場身份最為尊貴的,他這一開口,頓時成了靶子,一道道目光射向他。
早先大家並不知六皇子的模樣,他這一聲姑姑倒是讓大家犯了嘀咕,而場上這些少女,望著萬俟瑾那比萬俟彥更勝一籌的容貌不覺就紅了臉頰。
“六弟身子虛,少吃些寒涼的食品為好。”這時四皇子突然開口勸到,順勢點出了萬俟瑾的身份。
“哈哈,四哥多慮了,有北疆大巫為我療養,這身子可是強健多了。”萬俟瑾嘴角一勾,煙波燦爛如星辰,在場女客更是失神,當真一顰一笑皆為風景。
不過也有清醒的女子,知道了他身子好轉的消息,動了動心思,要說著萬俟瑾容貌上成,還深受隆寵,如今身子好轉,但還有殘疾,嫁與他自然比嫁與太子容易,說不準還會因為不嫌棄他而獲得他的青睞。也是頂頂的尊容。
“難得瑾兒有如此興致,姑姑怎麼能不準備呢?”武申公主寵溺的應著。
萬俟彥聽著眾人交談並未開口,隻是心裏想著,這萬俟瑾身體好了不少,若是痊愈,按照父皇對他的寵愛。自己的太子之位危矣。
陳雋晚則暗暗審視著這些人每一個人的表情。看到萬俟彥低頭,自然有所感悟。她是深知萬俟彥有多想登上那個萬人之上的位子,所以如今萬俟彥想什麼她一下就通透了。
不隻是陳雋晚。萬俟瑾也注意到了萬俟彥。見他那個樣子微微搖了搖頭,本無心爭那龍椅,奈何已經被當成了敵人啊。
“姑姑,這隻賞菊花多無趣啊,您府後不是有一片空地嘛,我們騎射比賽如何?”最小的皇子耐不住性子坐著,興致勃勃的提議到。
“胡鬧,你看這麼多女客怎麼隨你性子玩耍。”雖是斥責,但武申公主語氣輕柔。畢竟是最小的皇子。自古小的就比較受長輩寵愛。
“不妨事的,怎好駁了小皇子的興致呢。”戇陽郡主站出來說話,她本就精通騎射。琴棋書畫也頗為出眾,所以自然希望展示自己,特別是大家小姐精通騎射的少,正是自己大展拳腳,讓太子哥哥注意自己的機會。
聽戇陽都這麼說了,那些隨著她的小姐們自然也隻能同意,這騎射雖不簡單,但是因為當今陛下喜好狩獵。每家都是學了一點的,而且給女眷的馬都是小巧溫順的,也不會出什麼危險。
“是啊是啊姑姑,你就同意了嘛。”小皇子撒嬌,武申公主笑著嗔到“就是你,壞了好好一個賞菊宴。”
陳雋晚安靜坐著,她並未騎過馬,也不知道與蠱蟲交流的那一套方法對馬可還行,心下有些惶恐。
“大姐,梧兒馬術不精,還望大姐為我挑一匹溫順的。”陳棲梧軟軟的對陳雋晚說著,畢竟現如今陳雋晚是主心骨,陳棲梧也隻能求著她。
陳雋晚點點頭,示意陳棲梧自己知道了,倒是蓮月和墨葉很是擔憂,附到陳雋晚耳旁“小姐若是不行,就不要上場,這女眷不會騎射也是正常的,算不得丟人。”
陳雋晚當然不想上場,但是陳棲梧都要上場了,她被李氏養的那樣的金貴,可是自己害怕都要上場,自然是因為這樣一場比賽還關係到各勢力身後的麵子問題。
皇子小考慮不周,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引起這樣的一番較量。可是能參加這宴會的小姐們可都不小了,還懂的事情都懂了。
尤其自己還是場中數一數二的大家小姐,如果怯場,會丟了國安王府的臉麵。
“你若是害怕就不要逞強爭什麼名頭了,到時候我幫你挑兩匹和順的馬,走個過場。”一旁的郭緣看見陳家兩個姐妹嘀嘀咕咕,眼珠子一動就想到了這些事。
她天性善良,而且陳雋晚並不排斥她,她心裏高興的很,想交下這個朋友。
至於她自己,生於將門,這騎射自然難不倒她,反而因為自己熟悉這一方式,興奮的小臉上映出了一抹別樣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