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來這麼久沒事情的麼?”二人都正了正神色,不再玩笑了。
“無妨,烏坦男女大防不嚴,何況是與萬俟瑾一同出行,他身子在外人看來又無比羸弱,說我和他有過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的。”陳雋晚心裏計較的很清楚。
“倒是他那身子,明明那樣破敗了怎麼還生龍活虎的。”陳雋晚順勢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看出什麼了麼?”風輕揚不答,反而甩回去了一個問題。
“他體內有毒麼?”陳雋晚思考了片刻才開口。
“不止。底子弱是一方麵,除了毒還有老傷。”
“都這個程度了,還活著。”陳雋晚感歎一聲。
“我想他身上的毒可能是自己下的。”風輕揚神色複雜。
“嗯?為了讓他的兄弟對他失去防備麼?”畢竟一個皇子身體殘疾是不可能登上那至高的位置的。
“我與他接觸發現他這人思慮極其嚴密,是個成大事的人,但沒有爭位之心,想來是不想被皇子的爭鬥打擾才讓自己身子變得每況日下。但是現在,太子偷偷對他做了些小動作,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風輕揚靜靜地分析著他得到的這些訊息。
“那他是個好人選了啊,我們也沒那麼多時間去甄別各位皇子了。西青國有我們的人麼?”
“西青國太亂,又離北疆較遠,對大巫不是很重視,從那邊入手很難。”風輕揚說起西青國眉目間都凝起些沉重。
“再看看萬俟瑾的心思吧,我覺得他這人比我們想的還不簡單。但是隻能從他入手了,我還有府中的事情和太子的事情拖著,你受累了。”陳雋晚扶額,現在急不來,隻能一點一點對這天下徐徐圖之了。
“萬俟瑾的老傷我用過一次巫咒術,沒什麼大用,隻輕微緩解,若是想治愈恐怕要廢一番心思了。”
“我來想辦法吧。”陳雋晚也不想接下這麼難搞的事情,但是眼下她們毫無根基,必須有一個強大有力的盟友支持她們在暗中行事。
“萬俟彥怎麼辦?”
“不急,你先盯著朝中的動向,看看有哪些人是他的人。好在皇上對你信任有加,允許你參加朝會。”
“我算了算日子,祁蓁快傳承結束了。”風輕揚想了想,還是同陳雋晚說了這個消息。
在北疆,祁蓁對陳雋晚的態度讓人捉摸不透,有種愛恨交加的意味。
陳雋晚微微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說到這兒氣氛有些沉重,陳雋晚起身舒了一口氣。
“我走了,有事兒找我。”說完特別瀟灑的揮揮手,就下樓了。
風輕揚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有些心疼,難為她一個女子承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