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轎子吧晚兒,我送你進去。”萬俟瑾眼兒彎彎,再一次為陳雋晚掀起車簾,陳雋晚弓身向下走,走到萬俟瑾身邊聽到了很輕的一聲:
“合作愉快。”
她的嘴角也勾上了一抹笑容。
管家看她們二人下來眼睛有些飄忽,不經意似的瞟一眼二人衣服上的痕跡。
陳雋晚這才意識到這個事情,現在再整理衣服倒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她怎麼覺得是這男人故意報複她說怕他壞了名聲的呢。
萬俟瑾打下轎子就變得一副高冷的樣子了,還有幾分病弱。眼睛裏卻盛著喜悅。
付全在門口看萬俟瑾親自送陳雋晚回來眼睛在二人身上轉了轉,看著二人的衣襟目光稍停,忙笑嗬嗬迎上去“殿下近日身子可是好些了,奴才瞧著神色愈發好了。”
陳雋晚撇頭笑了笑,這王府裏的人睜眼說瞎話的本領都是個頂個的好。
萬俟瑾微微頷首回應了付全的話。
“既然晚兒回了我就放心了,便不久留。”
陳雋晚也不挽留,十分大方的回禮隨即轉身回自己的晚梅園,到了院子見蓮月他們已經回來,想來也是,太子對自己那妹妹好像沒什麼興趣?
“沒為難你們吧?”陳雋晚叫下人備上熱水,轉頭詢問她們二人。
“未曾,太子帶二小姐在外逛了逛,好像有人找他便匆匆回去了。”
“嗯”陳雋晚閉上了眼眸,這一天下來也是累了。
“我們派過去的人都已經不見了。”太子臉色鐵青,身旁隨侍的人說完這句話便閉口不言,生怕再惹急了盛怒的太子。
萬俟瑾還真不是個好拿捏的,身子剛好一些就這般猖狂,隻是不知道,派去的人是父皇安排的還是他自己的人給抓住了。
若是父皇安排的,逼問下知道是自己所為,他一向寵愛萬俟瑾,出了這回事兒,不知道怎麼想。
可是若是萬俟瑾的人,這些年他未免藏的太深,讓自己對他輕視了這麼多年。
想到這萬俟彥頭就開始痛起來,近日萬俟舒在朝會上也不安分,多事之秋啊。
黑暗的環境下,血腥味在空氣裏彌漫顯得愈發濃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依舊那樣清貴,一點兒肮髒都沒有沾染上,淡定的仿佛這是一間雅室,隻不過眸底帶著些許狠辣。
對麵一排著勁裝的人被吊在棚頂,這屋裏刑具多的很,看來是一間專供行刑的密室。兩道人影立在萬俟瑾身後,恭謹的很。
被吊起來的人都有一根鐵鎖扣在琵琶骨那裏,連動彈一下都很困難,即便犯人這樣,萬俟瑾身後他們的戰姿依舊警戒,一看就受過極好的訓練。
“連我這樣的人二哥現在都放心不下了啊。”萬俟瑾語氣裏有些惋惜,仿佛自己真是什麼柔弱無害的人。
“若是主子知道了你這副麵孔,就該早日對你不放心了。”為首的囚徒語氣依舊不屈。
“對,所以你們主子不會知道,而且心裏還隻會七上八下呢。”萬俟瑾笑的純良。
“想不到你這廝如此善於演戲,你一個殘疾也就幾天好日子了,什麼好得意的?”那人呸了一聲,便扭過頭去,不想再說話了。
其餘的幾人一言不發,若不是被治著恐怕就要自盡了。
聽了這些罵聲萬俟瑾不以為意,輕輕揮了揮手,一旁等著的侍從便飛身而起,捏住為首那人的嘴,利落的敲碎他的牙齒,將他舌頭割下來扔在一旁。
萬俟瑾眼見著這些殘忍的事情發生麵色紋絲未變。
其餘的幾人見萬俟瑾這樣殘忍,身體不受控製的抖了抖。
“我也不用拷打你們什麼,何必出言不遜呢。瞧見了受罪的是什麼人了吧。”萬俟瑾淡淡的聲音敲打在每個人心上。
“識時務的人才能活的更好,你們覺得呢?”萬俟瑾笑著問道。一旁被拔了舌頭的人已經暈了過去,嘴中的血滴答滴答淌到地上,在這密閉的空間裏格外清晰。
也不等他們回答。他就轉動了輪椅向外麵去了,“熬幾天鷹吧,看看有沒有聰明的。”聲音逐漸遠去,被掛住的幾人卻心頭越來越冷,這六皇子簡直就是惡魔。
手下人應是,萬俟瑾出門麵色嚴肅起來,太子派來跟著陳雋晚的人都這般忠心,他手下的勢力都壯大到這般了麼?
早先太子對萬俟瑾全無防備,隻排過幾個身手一般的盯著他,他為了降低太子防備也沒對這些人動過手,沒成想他氣焰已成啊。
萬俟彥對陳雋晚倒是上心,安排的人都是這樣的好手,想到陳雋晚,本嚴肅著麵色的萬俟瑾嘴角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