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處理好了手頭的一件事情,讓李氏多安分幾天,至於陳棲梧估計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到現在終於可以騰出手處理萬俟彥的事情了。
第二日陳雋晚向陳義仁說派蓮月去她外祖家帶話,說思念幾位表哥表姐。
陳義仁知道這些年陳雋晚與謝家聯係的不少,早先王妃死後謝家除了對陳雋晚關心幾分,對自己也不理睬了。女兒能主動聯係她外祖是個好事,所以放行讓蓮月出去,沒有規定回來的期限。
於是蓮月就秘密被送到了郊外的莊子裏,由銀一看著她與小虎一齊訓練武功。她如今各種底牌都沒暴露也不需要人隨行保護,畢竟以往隻在閨閣,半個人都沒得罪過。
萬俟彥最近的日子也不安分,常往府裏送些小禮物說給自己與陳棲梧,還有幾位庶女的。實際上也不知道是討誰的歡心,陳雋晚將收到的東西都打發了下人,倒是惹得她們高興了許久,不知不覺就收買了人心。
她的藥浴,與調理身體的藥都交由琳兒準備了。墨葉如今還看不清到底是陳義仁還是老夫人的人,所以自然不敢讓她經手,怕引起懷疑。春桃自那天以後,也沒什麼存在感,日子就平平淡淡的過著,轉眼秋就深了,天氣瑟瑟。
“琳兒,派人去尚書府傳話,說我今日得閑與程雲小姐同遊。”處理了府中的帳子,最近這些日子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陳雋晚也是想起了之前季程雲相邀,才派人去請。
果不其然,季程雲聽了邀請二話沒說就應承了,陳雋晚覺得這女子定然是有什麼事情找自己協商的,不然不會如此主動。
“府裏有為我備的馬車麼?”府裏小姐及笄一般都會由管家著手準備專屬的馬車,畢竟成人後不宜拋頭露麵,各家小姐出行都是做馬車的。
“有的小姐,管家過來問過小姐喜歡什麼木料,當時您在屋裏處理事情交給我去置辦的,您怕是忘了。”琳兒周到的應著。
“嗯。”陳雋晚這些天雖然少了應付李氏的麻煩,但一直處置著府外勢力的事情,沒得什麼空,自然也不記得這些小事了。
琳兒這丫頭倒是周道,也不多話,短短一個月與陳雋晚磨合的倒是好。
陳雋晚揉了揉眉心,眉眼間的疲色褪去幾分,“走吧,給我拿那件銀灰色披風,現如今這天氣也涼了。”
琳兒捧著披風過來,見陳雋晚穿上整個人冷冷清清的,絲毫沒有剛及笄的活力,就連披風上繡的暗紋都是銀線織就的,隻比衣服亮一點點。頓時眼睛裏染上了不讚許的神色“小姐這樣也太素淨了,與那程雲小姐出去免不了被壓了風頭的。”
陳雋晚失笑“我又不是去比美的,你想的倒是多。”
見陳雋晚一笑,整個房間都明亮幾分,陳雋晚正長身體,一日比一日長得開,這一笑的姿容給衣服添了不少顏色,琳兒也不說她穿的素淡了“小姐一笑起來真是好看呢。讓人看了移不開眼睛,方才是奴婢說錯了,那程雲小姐定是比不過您的。”
一張小嘴抹了蜜似的,“你啊,真是有一張好嘴。”陳雋晚戳了戳琳兒的頭,率先走了出去。
琳兒在身後吐了吐舌頭連忙跟上,墨葉留在院子裏看著,畢竟也指望不上春桃起什麼作用,所以陳雋晚出行一向身邊隻帶著一個丫鬟,倒是顯得平易近人沒什麼架子。
一出門就一陣寒風吹了過來,陳雋晚攏了攏披風“這天冷的真快,變起來還真一點預兆都沒有啊。”她話裏仿佛有深意,伴隨著輕微的歎息。
琳兒聽不出陳雋晚到底什麼意思就沒有接話,好在陳雋晚也沒想著讓琳兒回答什麼徑直上了車。
陳雋晚與季程雲約在了這都中最為繁亂的聽風樓裏,那季程雲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不像別的小姐出來吃飯都要找一個清淨素雅的地方彰顯自己的格調。
聽風樓有著名的清倌時常唱曲,雖然不是花樓但都是這裏吃飯的王宮貴胄請來的,對大家小姐來說都是不宜來的,隻有一些紈絝子弟和風流文人愛來這裏。陳雋晚還說這兒的主人也是本事,這種酒樓還開的紅紅火火。
這個時辰街上沒什麼行人,陳雋晚很快就到了地方,車夫尋了個地方在外邊等著。
陳雋晚搖搖頭,話本子都是騙人的,哪裏那麼多武功高強忠心為主的車夫啊,既能當車夫又能當侍衛的,現在自己手頭除了一個銀一一個厲害的都沒有,真是讓人糟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