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隨意翻去,一張又一張,張張皆是她,卻又形神各不相同!
“這些全是你畫的?”辰星有些吃驚地問。
“是,想你了便畫幾筆。”
“不是說恒王挺忙,當了並肩王更忙,這些得要多少時間?你就不累?”
沉默,少傾才幽幽說道:“你不在了,我無法解相思之苦,想你了,便畫上幾筆,許多畫全是在後半夜、淩晨畫就!唯有看著畫中的你,我空虛的心才有寄托!這些我並沒覺累,反而是一種慰籍!”
辰星無言以對,心中湧上一份感動。
子洛於她始終是非同尋常!自己對子洛是否生份了些?
外麵傳來三更鼓聲,子洛將手輕搭在辰星肩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柔聲問道:“星兒,夜深了,明天客人更多!息了罷?”
子洛說得小心翼翼,有意免去了我們兩字,他怕辰星心中又想起以往的不堪。
辰星抬眸看向掛著龍鳳帳幔的喜床,麵帶紅暈,羞澀地看著他,輕啟櫻唇說:“你先睡吧,我稍些片刻自會過來。”
說完便向新房的窗口走去,輕輕推開雕工精致的花窗,夜已深沉,熱鬧了一天的王府已一片寂靜,唯有府中的串串紅燈籠,盡職地閃耀著光芒,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屋簷下的排排燈籠,映照著窗外的樹木花草,影影綽綽,夜色中更顯得撲索迷離。
辰星癡對著窗外滿天殘星,長歎一聲,心中喚一聲陵玥,你此刻在何方?可安好否?
樹影婆娑,仿佛在搖頭歎息。
此刻陵玥確在窗外一粗枝葉茂的大樹上,直到喜慶之人逐漸回去,他這才躍入新房對麵的大樹,為的隻是看一眼星兒安否。
星兒,三更已過,更深露重,你為何未睡?
莫非是我傷你太深,你怨我恨我夜不能寢?莫非你擔心我的身子,憂我念我難以入眠?
星兒,離開你是我萬不得巳,我心中的痛你可知曉?
西陵玥淚眼朦朧,癡癡遙望著窗欞內的辰星,新房中的龍鳳紅燭映托著辰星的背影,打出柔和的淡金光暈,更勾勒得她如畫中仙子,一聲極輕的歎息聲,證實了他心中的猜度,洞房夜深,星兒未睡,正是思慮著他!心中一熱,清淚奪眶而出,星兒,不愧我愛你、護你!
忽而,辰星身邊多了位欣長清俊的身影,純雅的聲音清淅傳來:“星兒,夜深風寒,披上風衣。你是思念陵玥吧?你放心,日後他和浩兄,便是你我的兄長。我早已命人在府中辟出兩個靜雅的院落,取名玥園、浩閣,日後隻要陵玥回來,我們便能常在一起相聚了,你也可方便照顧他們的身體。”
辰星有些意外地側目看著身旁的子洛,由衷的輕說了聲:“謝謝!”
“你我夫妻,何須如此見外?”子洛開心一笑,為辰星攏了攏肩上的披風,手順勢搭上辰星的香肩,再沒打算收回,這是他今生唯一的至愛,洞房花燭夜,怎麼做,也不為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