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臥室裏,原本熟睡的王父猛咳幾聲,漸漸蘇醒了過來。
聽到咳嗽聲,蕭烽和陸虎一起跑進臥室,看到王父用胳膊撐著身體準備坐起來,他現在仍然很虛弱。
“叔叔,你慢點。”蕭烽急忙伸手攙著王父將他扶了起來。
“你們是……?”王父用那種警惕的眼神看著兩人,不過很快又伸手捏住自己喉嚨,有些激動的喃喃道:“我能說話了,我竟然能說話了……”
“爸……”
王小美聽到父親說話的聲音,以最快的速度衝進臥室,撲到父親懷裏,“爸,你總算醒了。”
“小美,爸沒事了,爸能說話了。”王父緊緊抱著女兒,激動的老淚縱橫。
昨晚他被人灌了啞藥,本以為從此會變成啞巴,沒想到睡一覺過後竟然又能說話了。
“爸。”王小美從父親懷裏拱了出來,指著蕭烽介紹道:“他叫蕭烽,是我朋友,是他花了很大力氣才幫你解了啞藥的毒。”
“是這小夥子幫我解的毒?”一聽這話,王父顯得更加激動,“哎呀,小夥子,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說罷,就要起床行大禮,以表達感激之情。
“叔叔,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躺著別動吧!”蕭烽強行將王父壓在床上,示意他別亂動。
“小夥子,真是謝謝你。”王父道謝過後,又對女兒吩咐道:“小美,快替我謝謝恩人。”
“不用了,已經謝過了。”蕭烽無奈的搖搖頭,沒想到這一大家子倒是挺懂得感恩。
“來,快,快坐,都別站著。”王父這會兒對蕭烽特別客氣,就像是對待親人一樣。
“嗯!”
蕭烽點點頭,直接在床上坐下,笑著問道:“叔叔,你怎麼會被人下了啞藥?”
“唉!”提到這個,王父臉色沉了下來,狠狠歎息一聲才道:“是猴爺幹的。”
“猴爺?”
“沒錯,是猴爺讓人給我下藥,想把我毒成啞巴。”王父臉上的表情很痛苦,卻又很無奈。
他隻不過是猴爺手下的一個小雜工,沒想到卻突然遭遇這種巨大的災難。
“猴爺為什麼要給你下啞藥?”蕭烽急不可耐的追問道。
“我這兩天在猴爺手裏做工,每天晚上幫他們搬箱子,因為我們每次搬箱子都是蒙著眼睛看不到路,就在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腳,箱子蓋震開了,我在蓋蓋子的時候不小心朝裏麵摸了一把……”說到這裏,王父突然停了下來,臉色就跟僵屍一樣特別難看。
“你是不是摸到了什麼東西?”
“我摸到了……”王父咽了口口水才小聲回道:“一個軟軟的東西,像是女人的身體。”
“女人?”蕭烽和陸虎同時驚呼起來,就連王小美也倍感驚詫。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女人,當時被蒙著眼睛很緊張,摸一下我就嚇的把手縮回來,唉!”王父說到這裏又歎息一聲:“就因為我不小心朝箱子裏摸了一下,才被猴爺下了啞藥。”
“叔叔,你形容一下你摸到的物品。”
“嗯,軟軟的,有溫度,應該是女人。”王父轉著兩隻眼珠子陷入沉思狀。
一直沒說話的陸虎忍不住岔了一句:“你怎麼確定你摸到的不是男人或動物?”
“小夥子真會說笑,我也是過來人了,女人我還是分的清。”
“嘿嘿!”陸虎幹笑兩聲,也沒再多說什麼。
倒是蕭烽,此刻凝著眉頭微微陷入沉思,許久才開口問道:“叔叔,你們把那箱子搬哪去了?”
“這個……”王父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搖頭:“我當時蒙著眼睛被人領著,箱子搬到哪去我也不清楚。”
“大概的時間是幾點?”
“晚上十二點多。”
“那你能不能回憶一下,當時的環境是糟雜的還是安靜的,或者附近能聽到什麼聲音?”蕭烽很有耐心的繼續追問。
“很安靜,沒聽到什麼聲音。”王父抓了抓腦袋,突然眼前一亮:“當時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腥臭味兒。”
“那是什麼味道?”
“應該是魚腥味兒。”
“魚腥味兒?”蕭烽捏著下巴,像是自言自語的道:“莫非是菜市場?”
“對了,當時風很大。”
“風很大,那肯定不是菜市場。”蕭烽又否定了這個猜想,蒼山的菜市場他去過,是封閉式的,附近還有很多建築擋著,不可能有風。
“會不會是滄江?”身後的王小美突然驚呼起來。
“滄江有魚腥味兒?”
“對。”王小美很堅定的語氣回道:“滄江的水被上遊排放的重金屬汙染,江麵上漂浮了很多死魚,這幾天報紙上天天報道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