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一行人,坐在青光巨船之上,在經過悠悠不知幾日的快速飛行之後,來到了一片陌生的地域。這裏峰情穀秀,草木繁盛,風清雲影,花葉紛飛,雖處在冬季,卻猶如春天一般,四周景色絢爛無比,儼然一處世外桃源。
此處似乎與外界隔絕,分布的靈氣濃鬱稠密,眾人一下船,便感覺通體舒泰,體內靈力運轉速度也加快了許多,在驚訝的同時,對更加神秘的小靈界充滿了期待。
“各位弟子,你們是天元宗的精英人物,此番進入其中危險重重,若是有所獲得那最好,要是碰到什麼危險,我希望各位以自己的性命為主,不然殞身其中,不但什麼都得不到,還是我們天元宗的一大損失。”徐長青一邊收起青光巨船,一邊嚴肅地告誡眾人,目光不斷地掃射。
在各弟子四處觀察之際,洛雲將知音琴拿了出來,輕撥一聲,隨著琴音擴散,頓時,四周的境況盡悉烙印在心中。
“呼...。”徐長青話說完沒多久,遠方天際突然泛起一絲光亮,片刻後,就出現兩隻大船,以之前的青船之勢,快速的破空飛來,在眾人左側百餘米處停了下來。洛雲心中好奇,輕彈知音琴,一番探查之後,眉頭不禁皺了皺。
大船停下之後,從上下來一百餘人,其中有是一半身穿紫衣的青年,眼中精光閃爍,身體矯健,另外一半則都是清一色的白衣服飾,每人身後都背著一把鐵劍,兩方人員,自是紫陽宗與萬劍門的弟子無疑。
“哈哈,徐長老,一年不見,別來無恙。”船隻落下之後,從人群之後走出兩名中年男子,一名紫衣打扮,留著較長的胡子,臉上帶著笑意,另一名則身穿白衫,背負鐵劍,一臉冰冷。
“王長老過獎了,許久不見,你可是風采不減當年啊。”紫衣打扮的正式紫陽宗的四長老王嗣,因為年輕時與徐長青有過交情,因此雙方關係還算可以,而另一個冷冰冰的中年男子則是萬劍門的左護法譚殷,性格冰冷,與天元宗的關係素來不合。
“譚護法也來了,怎麼一年過去了,還是這幅老樣子。”徐長青一聲輕笑,眼神落在了譚殷的身上,頓時引來對方冷冷的目光。
“你不還是一樣,一樣的令人討厭。”
聽到兩人對話,眾弟子就算不怎麼熟悉此人,也看得出來徐長青與那萬劍門的譚護法關係不好,心中暗自猜測兩人以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糾葛。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好了,好了,不久是為了一把劍嗎,何必鬧得如此呢。”王嗣摸了摸胡子,充當起和事佬,一臉笑意道。而一旁的譚殷在聽到劍時,眼神頓時一冷,在盯了徐長青一眼後,轉開了頭。
徐長青一聲大笑,當即附和道:“對啊,不就是一把劍嗎,劍,當然要在會用的人手裏才會發揮作用,不然,就算是再好的劍,也會埋沒的”說完,故意看了譚殷一眼,氣得對方臉色陰沉,差點拔劍相向。
聽了王嗣所說,洛雲心中了解了個大概:兩人的紛爭肯定是因為一把劍而起,隻不過這把劍最後落入了徐長老的手裏,而萬劍門的人一般都是劍修,嗜劍如命,自己喜歡的劍落入他人之手,如此之下,心中肯定忿恨不已。
兩人爭吵不休,王嗣當即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道:“有什麼恩怨以後再說,正事要緊,我們還是早點打開小靈界的大門,免得耽誤時間。”說完袖袍一揮,扔出一塊黑色令牌,飄蕩在空中。與此同時,徐長青與譚殷兩人的手上也飛出一塊黑色令牌,與王嗣的令牌並排懸浮在空中。
"嗡"一聲輕微的震鳴聲響起,三塊一模一樣的令牌在靠在一起之後,發出耀眼的白光,令得在場的各弟子紛紛避開眼。片刻之後,白光越來越亮,並形成一個閃亮的球體,越有拳頭大小,並開始不斷擴大。
場上眾人都不敢直視,就算是徐長青與譚殷王嗣,也是忍不住眯起眼睛。
白光四射,洛雲的手卻在顫抖。就在剛才,原本失明的他,震撼的發現,就在這白光形成之際,眼中居然奇跡般地升起了一絲亮光,雖然稍縱即逝,但是對於長期處於黑暗的人來說,卻是明亮無比。
“我的眼睛...,難道小靈界之中有能治好我眼睛的靈物...。”洛雲心緒翻滾,臉上帶著狂喜之色,深深吸了口氣之後,才壓抑住內心的興奮。
光球越來越大,半響之後,就已經有三人多高,並開始慢慢地發生著轉變。原本渾圓的球體,在形狀固定之後,似乎達到極限一般,開始慢慢的褶皺,變得扁平拉長,不出一會,就形成了一道一丈多寬的白色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