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平日裏並無飲茶的習慣,而且我來此屋沒有幾天,並無什麼東西可招待,若有怠慢,還望見諒!”
“嗯?”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不過立刻就掩蓋下去,仍是笑嘻嘻的,這裏可是寧家,茶水之類的直接出門叫仆人端來便是,這明顯有驅趕自己的意思。
“楚長老果然爽直,那我就直說了,淩雲飛淩公子是‘噬煞宗’長老之侄,是重點培養的對象,平日裏都是與品行勢力兼具的人相交,朋友之中全是各宗的精英,至於和四少在一起謀事,那是宗裏的意思,否則淩公子又怎會落於此寒舍。”
老者頓了頓,望了楚世塵一眼,又接著說道:
“平時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拚著命的巴結淩公子,為了讓淩公子享得清閑,宗裏特派我跟在公子身邊,攔下這些人!所以……”
老者並沒有說下去,不過楚世塵倒是聽明白了,此人過來就是勸說自己不要妄想巴結淩雲飛,哈哈,楚世塵心中苦笑一聲,這都什麼事兒,自己根本不曾有過這心思,早晨也是淩雲飛主動邀請自己的,今日真是不順,平白無故也會惹到麻煩。
“淩老的意思我完全明白,小子我雖身份卑微,但還是有誌氣的,不會卑躬屈膝的向別人祈求,淩老若是沒什麼事兒就可以回去了!”
楚世塵語氣中夾雜著些許不善,與老者對視一眼,此次楚世塵卻清晰的從老者的眼中看出了不屑與嘲諷,手中拳頭握的更緊,對眼前和自己修為相仿的老者很是厭煩,同時“噬煞宗”在楚世塵心中也降低了數個檔次,不僅是老者的作風,還有派人守護主子之人修為還沒有主子高,要來何用?
“知道就好!告辭!”
“不送!”
二人氣氛十分微妙,匆匆的便結束了對話,見老者走了,楚世塵狠狠地一摔門,十分不快的坐在椅子上,不知是不是門的撞擊聲影響到了小金,小金鼾聲竟又高了起來,聽此,楚世塵心中更堵。
來到窗前,猛搖小金,想要懲罰這個總落自己麵子的“金元貓”,可惜小金實在是醉的太深,任憑怎樣搖晃,小金都癱軟在楚世塵手中,鼾聲不減。
楚世塵無力的躺在了床上,算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自己這段時間神經繃的太緊了,還是好好睡一覺吧,擁抱小金在床,不出片刻,一人一獸鼾聲此起彼伏,雙雙進入了熟睡。
“四少,事情已經辦妥,你許諾的好處可否現在兌現?”寧家一處樹林中,兩人在秘密的刻意壓低聲音交談著。
“這是自然,東西都在儲物袋中,你可查探看是否少了什麼。”
“既然和你合作了,自然信得過你!”老者並沒有檢查儲物袋中的東西,直接伸手接過來放入懷中。
“淩老果然實在,不過,希望淩老記住一點,此事隻有你知我知,若是被他人知道了,怕是有你我好看!”
“這個我自然知道,我修為不夠,在‘噬煞宗’隻能勉強度日,和你合作也隻是搏些利益,是對你我都有好處的事兒,我又怎會說出去,幹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和明白人說話就是痛快,希望我們以後還有更多的合作!”
“求之不得!”……
寧家一處精致的別院,淩雲飛悠閑的躺在古樹躺椅之上,身邊一名老者恭恭敬敬的說道:
“公子,我去到楚世塵的屋前,他竟沒有一點謙讓進屋之意,愣是和我在門口說了許久,此人驕傲自大,和今早在人前完全是兩個人,我傳達了公子有賞識他的意思之後,他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我百般勸說,終於弄懂了他的意思……”
說道這裏,老者麵色猶豫,故作難言,而淩雲飛聽了老者的話,臉上不快已是很明顯,生硬的言道:
“接著說下去!”
“是,公子,我聽楚世塵的意思……是嫌老奴身份不夠,怕是要公子親自前往……”
“什麼!好你個楚世塵,我今早見你煉丹頗有天賦,思維反應也敏捷,這才起了愛才之心,想納你來‘噬煞宗’,也算給你指了一條明路,想不到你得寸進尺,真以為自己多厲害了!”
淩雲飛一拳打向身邊的古樹,大把大把樹葉紛紛落下,淩雲飛怒氣衝衝。
“淩老,傳令下去,全力支持寧無忘,盡量擠垮楚世塵那一方,哼,楚世塵!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淩雲飛說罷,也沒心思躺著了,兀自起身回屋,隻剩老者低著頭,嘴角露著不明的笑意。
“對了,也不需太過了,過段時間就是進入寶地之時,到時候我要手刃此人!”
“是,請淩公子放心,此事老奴定會辦的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