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很清晰。 ..
對我所作所為所帶來的快感也仍然仿佛親身經曆過一般。
也是,那本來就是我做出的事情。
無論我再怎麼無法接受,再怎麼不相信,我曾經做出的這些事情也都是既定事實,無法改變。
進行了幾次深呼吸,我總算從強烈的眩暈感中緩和過來。
我以手撐地,緩緩爬起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凜斯雷特,方才就是他切斷的我與麵具之間的連線。
“你被這種邪道的力量影響了心智。”
笑臉靜靜躺在地上,凜斯雷特用手指著那物。
“現在我總算知道你是如何治愈神樹的了。”凜斯雷特苦笑著搖了搖頭,“原來是這樣啊,我早該想到的。”
麵具抖動了兩下,便化作一縷黑霧回到靈魂空間去了。
“嗯?”凜斯雷特驚異於這個場景,又仔細端詳了一下我。
“原來你是……”他注視著我,仿佛若有所思。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你對你方才做過的事情,有一個具體的認識嗎?”他開口問道。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但我無法相信那是我所做的。”我癱坐在地上,像是一個酗酒的醉漢。
迷霧信者擺了擺手,“你的所有事情,我剛才已經通過讀心了解到了。”
“我已經很久沒讀過人的心了。”他歎了口氣,“但是你,我覺得假如不讀心的話也許我一輩子也無法了解你到底經曆過什麼。”
“不好意思。”他鞠了一躬,表示致歉。
凜斯雷特居然還具備這樣的能力?
我也沒看見他有念誦咒語或是什麼的啊,這一時確實也令我有些驚訝。
但我最擔心的,還是他會暴露我的真實存在。就像一開始酋長所的那樣。
“你不必擔心,虛幻的世界自有其虛幻的處事原則。”凜斯雷特看著我,自然地笑了笑。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笑容,如同刺破午夜的陽光一般耀眼,卻又帶著雨過晴的溫柔。
“所以,那個麵具到底是什麼?我剛才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回憶起之前的事情,“變得嗜血,暴力,以虐殺人為樂。”
“雖然伊莉斯被迷霧信者奪走後,我確實很生氣。”我手指互相交叉著,“但我也不至於做到這樣的地步……我感覺我當時的思維像是一團亂麻,全憑本能引導行事。”
凜斯雷特幹咳了兩聲,沉聲道:“關於瘟疫和本源的事情,我本來也了解一些,雖然我並不具備操縱本源的能力。”
“其實‘刪除’這個本源,一開始並不具備形體。你眼中所見的這個麵具的本體,是一種叫做‘無心之麵’的病毒,特質是占據。”
占據?這我倒是經曆過。
謝闌也曾經被這東西給占據過一段時間。
“無心之麵在數據的虛空中遊蕩,遇到了‘刪除’這個無主的本源力量,於是它便占據了它,成為了刪除的主人,並且還刪除的形體外放化,也就形成了那些黑霧。”
“而因為它本身占據的特性和刪除融為了一體,便催生出了‘瘟疫’這種避之不及的東西。”
凜斯雷特緩緩講述著。
“而你。”他指了指我,“雖然已經運用‘吸收’的力量成為了這個混合體的主人,但它本身的特質依然以一個無意識的狀態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