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普通的陰影。..
那是迎麵而來的一塊石板。
我不知道這塊石板在上一刻生了什麼,但總之,它現在正直直的朝著我的麵門飛來,並且下一刻就要砸在我的臉上。
而且,意料之中的,從那石板麵朝我的黑暗處,一隻緊握匕的黑色手臂再次伸了出來,試圖利用這之中的動能,像上次飛來的匕一樣直接再次將我擊殺。
但同樣的招數不會對聖鬥士生效兩次。
更何況上一次的匕度僅僅掐在了那一幀之中,這次的石板,可是要比那一次慢得多了。
於是我立刻從背包中抽出工業晨星,然後猛地向空中的那石板奮力揮去。
“砰!”那塊石頭看似沉重堅硬,實則不堪一擊。
在工業晨星的大力揮擊下,那石板瞬間裂成了數塊,散落開來。
然後,我才明白,那殺手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碎裂的石塊動能依然存在,它們旋轉飛舞著繼續朝著我的方向落來。隻是那動能經過我剛才的分解,已經不足以對我造成傷害了。
但是他所尋求的,並不是石塊的傷害。
而是投射於石塊上的陰影。
當我思考出這些事情的時候,事情已經晚了。
因為剛才的裂解而濺射到我身旁的四塊石頭上紛紛伸出了一隻黑色的手臂,他們各握著一柄匕,形態有些虛幻。
其實那並不是四隻手,通過我剛才對他攻擊方式的認知,我可以判斷出,那隻是一隻不停在四塊石頭的陰影間來回移動的手。
該死,他的這些騷操作到底是跟誰學的?
教練,我想學操控影子。
“嚓。”匕刺入的聲音響起。
一陣刺痛。
白光升而起。
四塊石頭輕輕落地。
我再次複活在了剛才死亡的地方。
……
迷霧信者潛藏在幽暗的影中,靜靜地觀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屠殺。
不知怎的,看見邊緣長夜如此狼狽的樣子,他總是會想起那他殺邊緣長夜殺到自己變成sss級通緝犯的事情。
雖然後來他被凜斯雷特所殺,自己也因為sss級的業報而被洗了號。
但他從來沒後悔過。
反而還因為這一件事情找到了自己玩這個遊戲的目標。
之前作為遠征隊的一員遇到明燭伴雪的時候,他還對明燭伴雪對他的形容感到有些折殺。
但現在,他覺得,這名號就是他來這個遊戲所應該去得到的。
“第一刺客”。
多麼簡單而粗暴的一個名號。
但隻要是擁有這個職業的人,應該沒有人會不想要這個稱號吧。
哪怕隻是一個虛名。
於是,他放棄了工會,放棄了秋霜月,甚至放棄了光明,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遊戲還仍處於雛形的pVp中。
不,與其他放棄了光明,倒不如他從未擁有過光明。
他無論在虛擬的世界還是在現實的世界中,都始終隱藏在最深的深處。
而他的名字,也恰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迷霧信者。
穿梭於迷霧中,信仰黑暗,始於黑暗,終於光明的信者。
……
我懷疑此戰過後,我會患上陰影恐懼症。
這不是聳人聽聞。
當你麵對著一個能從每一處陰影中鑽出來傷害你的敵人的時候,心靈是很容易崩潰的。
這也是所謂‘我在明,敵在暗’的最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