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刀刃朝著萬紫千藍憤而掃去,在這一擊的威勢和範圍之下,失去了閃現能力的萬紫千藍是絕對不可能閃避的了的。. .
於是,無力反抗的她隻能閉上眼睛,然後默默地流下了一滴眼淚。
伊莉斯則狂笑著,仿佛她從未這麼開心過。
然而。
令兩人,不對,三人都沒想到的事情,生在了他們的眼前。
……
‘鐺——’‘嗡——’
刀刃斬過,緊接著響起的,是一聲悶響,和金屬的振動聲。
“該死,怎麼回事?”伊莉斯不停地晃動著握住刀柄的雙手,然而它卻紋絲不動。
她順著刀鋒抬頭看去,隻見在萬紫千藍的旁邊,有一個全身罩在白袍中的人用他的右手死死地鉗住了這碩大無朋的刀刃。
“那是誰?”一時不敢相信竟然能有這樣徒手接下斬艦刀的人,我不由得驚呼道。
“就算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啊。”伊莉斯滿臉怨氣地看了看那個人,從她的語氣中,我讀出了一股沒來由的不爽。
緊接著,伊莉斯雙手鬆開了刀柄,然後再度幻化出一把步槍,朝著萬紫千藍射去。
飛旋的魔力子彈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便出膛而去,它撕裂空氣,朝著萬紫千藍的胸膛飛射,在這樣巨大的動能下,隻要她承受了這一擊,便絕無生還的可能,然而——
‘鐺——’又是熟悉的悶響。
那子彈就這樣向剛才的斬艦刀一樣,再次被那白袍人給捏在了指間之中。
而且,令人嘖嘖稱奇的是,就算那子彈被捏在了兩根手指之間,它也依然還在繼續轉動。
“我。”那白袍人話了。
是一個有些空靈的女聲。
“能不能給我一個麵子呢?”她輕輕一捏,那子彈便驟停下來,“這兩個人好歹也是我重要的工具,如果被你們就這樣殺掉的話,我也會很困擾的。”
等等,她剛剛了什麼?
你們?
她為什麼會知道我們是兩個人?這個人到底是誰?
“麵子?你麵前的這兩個人可是輪番上陣準備殺掉我們的人呐,而且似乎其中有一個已經殺了好幾次了吧。”伊莉斯似乎並沒有在乎那白袍人話語中的隱義,隻是有些沒好氣地對這那人道。
“哦?“白袍人笑了笑,“就算是這樣,你給他的懲罰我想應該也夠了吧。”
“再了……你們是死不了的玩家,而他們的生命,可是隻有一次啊。”白袍人搖了搖頭,顯得有些感歎,“我覺得,你們應該學學什麼叫敬畏生命才對,不是嗎?”
伊莉斯冷笑了一聲,“呸,你倒是護短,老娘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人。”
那白袍人聽言,倒也不氣不怒,而是展開了一把不知從哪兒掏出來的折扇,輕輕地扇了起來。
“也許我是很不要臉吧,不過這兩個人,你還是不要再打他們的注意比較好。”白袍人以扇掩麵,輕輕地打了個哈欠。
當她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另一隻手上還依然緊緊地以兩根手指捏著那把斬艦刀的刀片,迫使它仍然懸停在空中。
就算是我,見到這一幕也應該明白,眼前的這個白袍女子是多麼強勁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