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精的麻醉中緩過神來,瑾瑜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時間。 ..
六點五十五分。
“呼……”還好,距離維護結束還有五分鍾,瑾瑜的幻夢並沒有因為酒精的影響而湮滅,她有些鬆了一口氣。
晃了晃手上已然底朝的紅酒瓶,瑾瑜歎了一口氣。
這瓶酒一半落入了她的胃中,一半滲入了地下的土層裏。
她扶著凜斯雷特的墓碑搖晃著站了起來,將那盆素雅的盆栽也收在了手中。
“那麼,我下次再來看你吧。”瑾瑜對著墓碑上的‘凜斯雷特’四個字微笑著道。
然後,她瀟灑地轉過身,一手托著盆栽,一手提著酒瓶,一腳跨過了籬笆門,踏著風離去了。
【係統提示:歡迎各位玩家們再次回到遊戲,在此為我們對各位造成的不便深感抱歉,祝各位有一個良好的遊戲體驗。】
……
迷霧信者終於走到了我的麵前。
他現在和我隻有一把匕的距離,如果他想要對我動手的話,那也就是現在了。
“你覺得,我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方?”他用手指甲挑動著匕尖,突然冒出了一句疑問。
他為什麼會問起我來?
難道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他嗎?
“你不是來殺我的。”盡管如此,我還是出了心中所想的。
他看著我笑了笑。
那笑容很不自然,仿佛他從來沒有笑過一樣。
大概他真的從來都沒有笑過吧。
“你為什麼可以這麼肯定我不是來殺你的?”他依舊保持著那怪異的笑容,問出了一個怪異的問題。
“如果你真的是有意來殺我的話,絕不可能走這麼近才動手。”我理所當然地回答道,“你應該早就一套潛行暗影步剔骨把我殺死了。”
“你的有道理。”他似乎沒有反駁我的想法,“然而,我確實是來殺你的。”
“殺我?”我搖了搖頭,“如果你真的是來殺我的話,那你自己也應該清楚,再這樣的距離下,沒有潛行的你是很難傷到我的。”
我的底氣十足,畢竟我的都是實話。
雖然看上去在這樣的距離下最有優勢的是他,但別忘了,如果他率先出手的話,那麼我完全可以用黑霧腐蝕掉他的刀刃,然後直接將他反製。
再不濟,我也有生命盾可以抵擋一陣攻勢。
因此,我是絕對不可能被他在這樣的情況下殺死的。
“我當然明白。”他晃了晃手中的匕,那匕的黑刃哪怕在陽光下也如濃墨一般深邃,看上去不似凡品,“在這樣的距離下,我無論對你做什麼都是徒勞。”
“但是。”他突然話鋒一轉,讓我一時有些心慌。
但是?什麼但是?
“我可從來沒過,是我來動手啊。”他的嘴角掠過一絲邪惡的弧度。
他果然不適合正常的笑容。
因為這種邪惡的姿態,才是最適合他的模樣。
緊接著,我的意識一陣模糊,化為了一道白光。
……
剛才生了什麼?
出現在複活點的我有些懵逼,剛才的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的突然,讓現在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回憶著剛才和他的對峙,他確實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手。
那麼,我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立刻打開了傷害記錄,翻找著方才的曆史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