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右手被斬落,脫離自己的身體之時,我的目光正好和迷霧信者的雙眼對上了。 . .
他的眼中沒有陰霾,沒有狂熱,更沒有我想象中的那種興奮。
正好相反,當他進入了殺戮的狀態之時,他卻反而極其的冷靜了起來。
雖然他的笑容依然狂氣,嘴角的微彎也還尚未解除,甚至連縈繞在我的耳畔的聲音都還仍沒消散。
但是他的雙眼卻冷峻如冰,仿佛沒有受到他自身行為的任何影響。
手起刀落。
血如泉湧。
“不好意思。”迷霧信者見我右手的橫切麵不斷地向外冒出鮮血,語氣似乎有些遺憾。
緊接著,他被我震開的那隻緊握著青色匕的手突然以一個違反人類身體極限的角度瞬間彎折了回來,然後重重地刺在了我右手傷口的斷麵處。
這一切的一切生的太過於突然,而且他的動作簡直無法預測。
青色的匕刺入了我手臂的斷口之中,然後又迅地拔了出來。
緊接著,令我驚異的一件事情便生了。
被那青色匕刺入過的位置,原本血流不止的傷口竟然瞬間複原了,破開的地方隨著止住的血液一起封閉回了之前的模樣。
除了手臂沒有生長回去以外,現在的右手看上去幾乎毫無傷。
“如何,這把匕的特性,你感受到了嗎?”他將手中的匕收回身側,然後指了指我頭上的血條。
沒錯,此時我的生命值已經隻剩下1點了。
而那把匕也在這樣的情況下完全的揮出了它的效用。
不愧是‘無法殺死目標’的匕。
它所做的,不僅僅是不對目標造成傷害。
而且還會持續不斷地驅散並且治療著被擊中的目標,使得目標隻要被它刺中後便不會在短時間內陣亡。
倘若將這把匕用於自身的話,其實是一把相當好用的驅散武器。
畢竟隻要你能忍受疼痛的話,就相當於可以使你一直免受任何效果的影響。
隻不過負麵效果也很明顯——你的生命值將會始終停留在1的數字上。
然而,迷霧信者這個變態。
他居然反其道而行之,把這把武器的負麵效果徹徹底底地改造為了一個針對其他人的虐殺用武器。
是啊,虐殺。
這不是虐殺是什麼?
我算是明白這把武器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了,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真該死,難道我要落到一個需要自殺才能解脫的境地了嗎?
呸。
我在什麼傻話呢。
僅僅隻是斷了一條手臂,就開始如此這般的絕望了?
僅僅隻是這樣一個華而不實的武器,我就開始懼怕,開始怯懦了?
無稽之談。
我明明還能打啊。
“砰!”右手的光劍瞬間複原回源質立方,然後又從源質立方瞬間展開成為一把步槍,直接對著麵前的迷霧信者射出了一子彈。
梟鷹步槍,自從那殺人以後,我就很久沒有再用過它了啊。
迷霧信者避之不及,肩部被子彈打出了一蓬血花。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用出這樣的攻擊方式來做出反擊。
“不錯嘛。”他急退了兩步,將紅色的匕收回,然後把那柄青色的匕橫在胸前,做出了防禦的姿態。
轉念一想,現在論形勢其實我是占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