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虛空中是沒有重力的設定的，到不如這裏本就是一片數據的世界，沒有規則也沒有限製，隻要意念一動，便可以踏空而行。
於是我飛快地朝著空中的那個黑球跑去，試圖弄清它的本質到底為何物，順便把我的無心之麵給拿回來。
現在想想，我那時大概是太過於想當然了。
那顆巨大的圓球在我還未抵達一半路程的時候，便開始了急劇的收縮。
“它要消失了！”我驚叫道。
我害怕如果那圓球帶著我的無心之麵一起消失的話，我就會從此失去刪除的這一本源。
況且，這個不講道理的東西來搶了東西就想走，我也實在是有些不爽。
“不……長夜，它的能量反而還在變大，它並不是在消失。”下方傳來的謝闌的聲音提醒著我，事實並非我想象中的那樣。
“那它想要幹嘛？”聽了謝闌的那句話，我有些不敢再向上輕舉妄動，便停留在半空中問道。
“先不要急於向上……等它完全停止以後再做打算為好。”謝闌看著那顆還在不斷縮的圓球，提出了建議。
嘖，難道這是讓我就在這兒幹等著看它消失嗎？
不過既然是謝闌的，那我還是稍微聽一聽吧。聽從他的建議往往比我自己一意孤行要更為穩妥。
越是情況不明，就越是要保持理智。
我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上那顆依然在不斷旋轉著縮的圓球。
它周圍的黑霧越發的濃鬱了起來，漸漸地將其包裹在了其中。
切，那可是我的黑霧。
“它把你的黑霧收集起來想必是有什麼目的。”伊莉斯也隨我一起飛了上來，飄在我的身後道，“不過能把黑霧給納入體內，而且還不受到黑霧的影響，想必也是個不好惹的角色啊。”
“你的這種角色，我們下麵不就有一個嗎。”我指了指腳下的謝闌道。
關於謝闌的故事，我想也不必再贅述了，畢竟他可是在我之前的第一個因為黑霧而受益的人。
嘛……受益者，這個法也許有點不靠譜，不過也隻能這麼了。
畢竟他通過黑霧完成了他的複仇，倒也沒什麼錯。
等等，如果照這麼的話，那伊莉斯反而是黑霧的受害者了。
“好吧好吧。”伊莉斯聽了這話，隻能苦笑兩聲，聳了聳肩。
也許我不該這句話的。
雖然她已經死了，也已經原諒了謝闌，不過這種慘痛的過去也並不是那種能當做笑話提及的事情啊。
“那麼你覺得它是在利用黑霧，還是在被黑霧利用呢？”伊莉斯想要跳過這個話題。
這樣甚好，我能從她的眼神裏讀出來一絲落寞與窘迫。
“大概是在利用黑霧吧。”我歎了口氣，“如果是黑霧在利用它的話，我覺得不可能會斷開我與它之間的聯係的，現在在我的感覺下，這個連接更像是被它強行切斷的。”
“危險，長夜，在你上方有超大量的數據正在波動……！”突然，謝闌的聲音火急火燎地從下方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我立刻抬頭向上，隻見剛才因為縮而漸漸隱入黑霧之中的那個圓球此刻竟然瞬間擴展了開來，變成了一麵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