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陣其實是一種合法且自願的賦稅。
這是秋霜月對瑾瑜所的。
不過瑾瑜在聽見這句話之後,卻搖了搖頭。
“設置這個東西的權利是係統贈送給我的。”她緩緩道,“也就是,這東西的使用權是全部在我手上的,沒錯吧。”
“是這樣的。”秋霜月點了點頭,“除了係統以外,沒有人可以幹涉你的行為。”
“那麼好。”瑾瑜笑了笑,“既然你之前覺得我免除你們的使用費用是一種特權的話,那不如這樣好了。”
秋霜月歪著頭看著瑾瑜,等待著她的下文。
“隻要是我國的人民,都可以享受到每周一次的免費傳送服務,而加入了教會或者公會的人民,將會根據他們的職位而循序增加。”
瑾瑜張開雙手看著秋霜月,“這樣的話,每個人都可以有免費的使用機會了,你覺得如何?”
秋霜月看著瑾瑜,欲言又止。
他總覺得這個法令還有可以改進的地方,但是卻又不知道是哪裏該做出改進。
最終他還是閉上了嘴,然後點了點頭。
“吾主聖明,澤被臣屬。”
……
如果不靠近星環的話,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那沙沙的響聲是從哪裏來的。
星環的雙手緊緊地嵌進了地麵之中,如同一台挖掘機挖沙一樣在身下的土地中製造著令人心悸的刻痕。
見我朝他走來,他便艱難地抬起了他那看上去十分衰弱的頭顱,並用那布滿著血絲的眼睛緊緊地瞪著我。
在火焰的微光下,他破舊布袍外裸露出的肌肉上盡是暴起的青筋,看的出來,他是在刻意用這樣的方式束縛住他的雙手。
“長夜,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傀儡化的星環確實是想要對你們下手的。”謝闌沉思了片刻道,“但是很顯然,有另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壓製著他的身體,使他無法對你們出手。”
“這我明白。”我的語氣有些沉重。
“但比較詭異的事情在於,剛才我用靈魂之海探測了一下星環的身體,發現他的意識還是依然處在深度昏迷之中,也就是他並不可能奪回自己身體的控製權。”謝闌緩緩道,“除非……”
“除非是他在昏迷中用本能壓製住了傀儡化,是嗎?”我即答。
“是的,但那基本不可能啊。”謝闌的語氣裏充滿了質疑,“你也知道,他自己的身體狀態是什麼樣的。”
“我知道。”我點了點頭,“但是正如你所的,基本不可能並不等於完全不可能,不是嗎?”
謝闌沉默了。
“或許,這件事情是真的存在著吧。”
在沉默了片刻後,他終於還是開口道。
我的身體此刻已經完全地蹲了下來,然後我朝著星環伸出了手。
我的雙手抓住了星環那雙正在不斷顫抖著的雙手。
他的眼睛注視著我,目光越發的銳利起來。
我能感受到這分銳利中夾雜著純粹的殺意。
畢竟傀儡都是隻會殺戮,毫無感情的機器,這也從側麵證明了現在這具身體的主意識依然是那副傀儡化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