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方比試的事物並不是劍道也不是正統的武術,但是在這演武場的環境塑造和南宮峽哉的注目下,邊緣長夜也感覺自己的狀態似乎變得嚴肅了起來。
怎麼呢,就像是一名即將參加劍道大賽的選手一樣吧。
所以不得不,環境還是能改變選手的心態的。
盡管這裏並不是什麼比賽,邊緣長夜也並不是什麼選手。
“兩方站定!”
看著被演武場的一條中線劃分開來,各站一邊的兩人,南宮峽哉也微微頷首,開始了號令。
“演武————開始!”
隨著這一聲號令的響起,場麵上的局勢也瞬間被引爆了開來。
當然,並不是兩方在這瞬間同時發起了攻擊,而是在這一刻,整個演武場的氣氛都開始了極端的轉變。
就像是從春霎然間變成了冬一樣,由溫暖到極寒,而且是毫無征兆的變化,根本不給人預留任何過渡的機會。
“這……”就連在一旁旁觀的南宮早夜也因為這順勢爆發出來的氣氛而屏住了呼吸。
但盡管如此,場麵上的兩人卻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彥月北齋的手若即若離地搭在他腰部右側的刀柄上,而邊緣長夜則托著手中的源質立方,和彥月北齋相互注視了起來。
實話,邊緣長夜其實並不知道彥月北齋這樣站著不動是為了什麼。
而邊緣長夜之所以也和彥月北齋一樣站著一動不動,是因為如果彥月北齋不出招的話,那麼他就無法推測彥月北齋的戰鬥方式。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邊緣長夜的思考方式就是這樣。
在自己出招之前,必須要先反製了對手的招數才行,不然的話自己可能就會陷入被動。
而正巧,彥月北齋也是這麼想的。
畢竟邊緣長夜身為外來之人,彥月北齋對邊緣長夜的戰鬥流派和技能法術都一無所知,所以如果他輕舉妄動的話,那就會有極大的可能陷入對手的陷坑中。
彥月北齋身為日本一流的精英玩家,自然不會在這種微的細枝末節上犯錯。
所以,他必須要等到邊緣長夜先出手。
這下可好,兩個人想到一塊兒去了。
一個本來會勢必一觸即發的戰鬥,卻在想法相同的兩人身上變成了冥想大師的對決。
敵不動我不動。
在這詭異的局勢下,南宮峽哉有那麼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在看僧人坐禪。
不過盡管如此,身為裁判的他也不會幹涉兩名選手的戰鬥。
畢竟他們要如何戰鬥是他們的事情,南宮峽哉隻是負責最終決斷的罷了。
他不會因為彥月北齋是他的家臣就偏袒他,也不會因為邊緣長夜是外來者就針對他。身為黑道組織的大家長,這是他本就應該具備的品質。
隻是如果戰鬥的局勢再這麼持續下去的話,那就勢必會十分無聊罷了。
但就在這時,就在南宮峽哉正覺得兩人似乎有些過於平靜的時候,彥月北齋的手卻突然動了一下。
而也正是隨著這一動作,演武場內的氣氛又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