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空和別處的空是不一樣的。
那個人曾經那麼過。
但如果你問我,那個人是誰的話,我也隻能回答你一句“我也不知道。”
事實上,這個問題就像是我對那個人提出過的問題一樣。
“你不一樣,那到底哪裏不一樣呢?”
“我也不知道。”
沒錯,那個人也是像我對你這樣回答的。
但我知道,那不是模棱兩可的敷衍,也不是刻意掩飾的辭藻。
他隻是,真的無法出兩者的區別罷了。
不過,雖然我沒有見過他所的‘別處的空’,但我卻似乎能夠明白他這句話時的情感,也能夠明白他這句話的意義。
我無法明白的,僅僅隻是‘別處的空’到底有何不同而已。
畢竟從我具有意識開始,我就已經身在這冰冷的世界中了。
啊,到冰冷。
這個詞也是那個人教給我的。
因為我沒有對溫度的普世感覺。
我能分辨出的溫度,僅僅隻有冰的寒冷與火的熾熱而已。
那個人把我的這種特質稱為冷血,並把這個地方稱為‘冰冷的世界’。
但我是無法認同的。
因為我並沒有對平常溫度的感知力,隻有冰火灼燒帶來的痛覺才能讓我明白溫度的存在,所以‘冷血’這種法,對於我而言是不準確的。
不過還好。
在那個人的教導下,我通過在他身上學會的東西製造出了一個新詞。
一個用於形容我的特質的新詞。
喪感。
也就是,感覺喪失的簡稱。
對於這個被我自己製造出來的新詞,我覺得它很酷。
當然,‘酷’這個形容詞,也是那個人交給我的。
據他所,這個形容詞在用於形容一件事情非常厲害非常出色的同時,也同時可以用於形容溫度。
而且當他到‘冷血’的時候,也同時出了‘冷酷’這個詞。
所以‘酷’大概就是‘冷’的意思吧。
嗯,能夠具有多重意思的詞彙,我覺得這個詞真棒。
但是盡管如此,盡管他教會了我許多東西,最後我也還是沒能明白一件事情。
到底別處的空有什麼不同,別處又是何處呢?
……
真崎曉今起的很早。
當她打著哈欠坐起身來的時候,床頭櫃上的鬧鍾還依然指著六點五十五分。
這是一款造型複古的石英鬧鍾。
在這充斥著現代化數字氛圍的房間裏,一款這樣的鍾表總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且能夠生產最後一種和這款石英鍾配套電池的電池廠也馬上就快要停產了,這樣的事實也無時無刻不凸顯著這款鬧鍾的年代感。
“六點五十五……?”真崎曉皺了皺眉頭,懷疑自己看錯了時間,“我鬧鍾定的難道不是七點半嗎?怎麼我的生物鍾今醒的這麼早?”
但既然醒已經醒了,真崎曉也就不再打算繼續睡了。
畢竟作為一名主要工作就是和別人睡覺的人,日常生活中並不會太過於嗜睡也是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