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樂觀一點?”秋霜月搖了搖頭,“不然我會感覺我剛才做過的事情就像垃圾一樣。”
“啊對不起。”迷霧信者意識到了自己消極的失言,便一邊道歉,一邊將指間的煙頭又放回了嘴中。
“所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秋霜月見狀,也不再阻攔他吸煙,而是換了個話題,“從剛才那地方出來開始,這車走過的地方就不是我熟悉的風景,現在居然還上了高架……我尋思我們是在往錦瑟公司的反方向走吧。”
“就是反方向。”從前方的駕駛室傳來了一聲冰冷的女音。秋霜月靠著他那不靠譜的稀薄記憶辨認出那是明燭伴雪的聲音。
“就算你要求我們積極一點,但積極也不是急啊。”迷霧信者摘下了他頭上的禮帽,然後把煙頭按滅在了禮帽中,又重新戴了上去,“你已經成功地把那些文件複製下來了,這很好,所以接下來就是我們的工作了——解讀那些文件。”
“哎……可惜夏無力消失了。”秋霜月歎了口氣。
“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花這麼大功夫去找他,不是嗎?”迷霧信者笑了笑,“而且他的消失幾乎是必然的。”
“這話怎麼?”秋霜月問道。
“伴君如伴虎啊。”迷霧信者回答道,“雖然那本身也稱不上什麼君,隻是單純的虎罷了,但老虎飼養員死於虎口的事情,我們難道見得還少了嗎?”
“等等……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秋霜月不禁疑惑。
“我之前就了,我已經目睹過真實了……而且,我本身的立場其實也和夏無力非常相似,隻不過他沒能逃脫,而我逃出來了。”迷霧信者的雙眼似乎注視著虛空,語氣也變得深邃了許多。
“你是你曾經也有過一段與虎為伴的曆史嗎?”秋霜月不知道迷霧信者在消失的那段時間裏都發生了些什麼。
“哎,你覺得呢?”迷霧信者的眼神鎖定了秋霜月,“如果我現在在這裏告訴你什麼是我眼中所目睹過的真實,你能夠完全地接受它嗎?”
“我……”
“話先在前麵,你必須要保證你能完全地接受和理解,因為如果你哪怕有一丁點的不解,這對於你來都不是一件好事。”在出這句話的時候,迷霧信者的語氣是嚴肅的。
“我早就了,不要在這種地方瞎動些什麼心思。”這時,明燭伴雪突然開了口,“師父你沒有必要這樣,不管他知不知道,對於我們正在進行的計劃不都沒有影響嗎?”
“這樣吧。”著,明燭伴雪把話鋒轉向了秋霜月,“對於剛才你自己使用能力影響到了現實生活,你現在有什麼感想嗎?”
“很驚訝,但更多的是困惑。”秋霜月如是回答了。
“為什麼會困惑?”
“因為我感覺我現在居住的這個世界似乎和我玩的遊戲沒有什麼區別。”秋霜月喃喃道,“這個世界是虛假的。”
“好了。”明燭伴雪輕描淡寫地攤了攤手,“師父你看,就這麼簡單,他現在已經認識到所謂的真實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