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當伊莉斯用力將這扇木門關上之後,除了房間內的灰塵被震落了許多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生。
“吱——”
“砰。“
於是,伊莉斯又再次推開了門,並輕輕地拉上了。
但這次,依然還是毫無作用。
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到底是在期待什麼呢?“伊莉斯靠在了門框上,雙眼渙散。
雖然她費盡千辛萬苦來到了這個地方,但她想要尋求的到底是什麼呢?
看著眼前的這一場空,伊莉斯迷茫了。
“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伊莉斯自問,但並沒有自答。
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窗外的陽光正好,灑在長夜碑的頂上,如同鍍上了一層金色。
伊莉斯的視線也在不知不覺間被引向了那金色。
她注視著長夜碑,就像是注視著曾經在那碑上蘇醒的邊緣長夜一樣。
於是她再次推開了房門,啟動推進器,飛到了那長夜碑的頂上。
陽光照射在她的獨奏風月上,反射著金屬的光輝。
而她則保持著這個姿勢,關閉推進器,緩緩地坐在了這長夜碑的頂端。
謝闌平日裏在靈魂空間中最常做的一件事情便是冥想。
伊莉斯曾經想過要向謝闌學習這一門學問,但最終沒能堅持下來。
但當她看到這石碑的頂端的時候,卻不知為何心中產生了冥想的念頭。
這樣想著的她,心中逐漸靜了下來。
她不再質問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到底想要什麼。
她的心神進入了徹底的平靜。
她就那樣坐在這長夜碑的頂端,進入了如謝闌那般的冥想。
……
在集中注意力的時候,時間往往過得很快。
尤其是在隔絕了所有外界自然信息的密室中,更是如此。
因為在這樣的環境裏,人對於外界的變化是沒有概念的,因此對於時間的流逝也顯得更加麻木。
“六點半了。”迷霧信者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現在已經是傍晚了?”秋霜月從電腦屏幕的熒光中抬起頭來,有些不敢相信迷霧信者口中所的話。
“至少……電腦右下角的係統時間是這麼告訴我的。”迷霧信者瞟了一眼自己屏幕的右下角,道。
“該死,那不就意味著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秋霜月的語氣有些激動。
“不一定。”
但明燭伴雪的聲音卻出乎意料的冷靜。
“為什麼這麼?”迷霧信者也有些訝異。
“因為我們之前一直都在悶頭於公路逃生和破解邊緣長夜的文件,所以似乎沒有什麼額外的精力來關注外界的信息,但我覺得這樣終歸是不好的,於是我就稍微調查了一下。”明燭伴雪道。
“你調查到了什麼?”迷霧信者問道。
“錦瑟祭的結果改變了。”明燭伴雪聳了聳肩,“彥月北齋沒有上場,所以他沒有死。”
“等等。”迷霧信者皺了皺眉,“之前我做過一個推測,那家夥的計劃能提前完成,我覺得是因為彥月北齋的死為她提供了最後一點能量,但現在既然彥月北齋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