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英的手指平時都是彎曲的,難以伸直,這一撕扯,他的手指勾住沈雙卿的衣襟,嘶啦一下,把她的衣服撕開半邊,露出肚兜來。
“啊!”沈雙卿吃了一驚,又氣又羞,趕緊用手護住胸口,一巴掌打在展天英手上,“放開!”
“沈雙卿,你幹什麼!”正走到門口的郭淑珍剛好看到這一幕,怒火衝天,上來一巴掌把沈雙卿打倒在地,“反了你了,敢對天英動手,想死是不是?”
“太太,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大少爺……”沈雙卿疼的半邊臉都麻木了,哆嗦著解釋。
“天英怎麼了?”郭淑珍一腳踹在沈雙卿腿上,“天英是你丈夫,他對你做什麼都天經地義,你還想反抗?你這賤貨,不想讓天英碰你是不是?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給我清高?”
沈雙卿無言以對。
郭淑珍的話說的雖然難聽,卻是事實,她是大少爺的妻子,無論大少爺怎麼對她,都是應該的。
可是她已經被展天睿給玩弄,實在無法接受,再被展天英羞辱,這兄弟倆是要逼死她嗎?
“她……她……脫……”展天英咬牙切齒地說。
二弟能玩他的女人,他為什麼不能?
這些天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了些知覺,也能說話了,不收拾這個女人,解不了他心頭之恨。
“天英,你不要生氣,我會收拾她。”郭淑珍喝道,“來人,把沈雙卿關到祠堂去跪著,不準給她吃喝!”
“是。”下人進來拖著沈雙卿就走。
“我自己走,不要碰我。”沈雙卿並沒有求饒,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覺得鬆了口氣。
她寧可去跪祠堂,也不要再被這兩兄弟羞辱玩弄。
“好,有骨氣!”郭淑珍氣極反笑,“那你就好好跪,跪到讓我滿意為止!”
沈雙卿知道郭淑珍就是故意要羞辱折磨她,所以服軟求饒都沒用,這祠堂她是跪定了。
祠堂裏供奉著展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除了蠟燭發出的昏黃的光,別無光線,冷颼颼陰森森,十分嚇人。
然而沈雙卿不怕。
在被惡魔一樣的展天睿欺負了之後,她覺得有些人比鬼要可怕的多,現在隻要能躲開展天睿,跟鬼在一起,她也願意。
她就是覺得冷。
越是跪下去,膝蓋的疼反而感覺不到了,就是通體的寒意仿佛附骨之蛆,甩都甩不掉,一開始她還抱緊自己哆嗦,後來連哆嗦都沒了力氣,就那麼木然跪著,眼前一陣一陣發黑,景物也旋轉起來,非常難受。
朦朦朧朧中,她聽到外麵似乎有爭吵聲,然後就是“通”的一聲大響,接著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到再睜開眼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居然是展天睿。
“你要幹什麼!”沈雙卿猛地坐起,腦子一陣暈眩,往後就倒。
展天睿把沈雙卿接在懷裏,摸她的額頭:“你發燒昏倒了,現在覺得怎麼樣,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