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睿目光變的陰沉:“我以為這是你想要的。”
“不是,根本不是!”沈雙卿用力搖頭,“你根本就不明白,不,你明明什麼都明白,就是故意羞辱我是不是?我恨你,恨你恨的要死,我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你,你是不是要折磨死我才肯罷休,是不是?”
“沈雙卿,你別不知好歹!”展天睿壓著怒火,“如果不是你救過我——”
“既然你還念著我對你的這點恩情,那就放過我啊!”沈雙卿心裏升起一點希望,“我有喜歡的人,你放我走,你成全我,我一定感激你一輩子!”
“何奇偉?”展天睿不屑冷笑,“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他還會要你?”
“他、他一定不會嫌棄我的!”沈雙卿蒼白的臉上升起紅暈,雖然也知道,自己清白已失,再也配不上何奇偉,可她相信,他對自己是真心的,一定不會計較的。
“不可能。”展天睿斷然拒絕,“你除了留在我身邊,哪都不準去,我不會讓你跟何奇偉在一起。”
沈雙卿好不絕望:“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
“沈雙卿,你最好別懷疑我的話。”展天睿一字一字地說,“你如果敢尋死,我會讓何奇偉,為你陪葬!”
沈雙卿一下癱軟在地。
展宏琛下葬後,展天睿正式成為大帥府和華城軍的主人,他的話就是聖旨,沒有人敢違抗,否則下場就是一個死。
當全府上下得知,沈雙卿轉眼成了展天睿的妻子時,反應各異,大多數都對沈雙卿非常鄙夷和不屑,說她就知道攀高枝兒,對不起展天英,怎樣怎樣,說的很難聽。
沈雙卿有口難言,不過沒等她難為多久,展天睿以殘忍的手段處置了幾個嚼舌根的下人,她的耳根,一下就清靜了。
可是空虛和寂寞,一樣能把她逼瘋。
她無比迫切地渴望見到何奇偉,讓他救自己逃出火海,可展天睿雖然對她百般縱容,滿足她一切要求,卻唯獨不準她單獨出去,她怎麼可能有機會見何奇偉?
如此一來,大哥沈力行倒是沒有機會再向她勒索,可她心裏的苦悶無處發泄,就開始想辦法激怒展天睿,隻要惹他厭煩了,他就一定會把她趕走。
大肆揮霍,是她第一個辦法。
“太太真是好手氣啊,又贏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一邊洗牌,一邊誇讚。
她是展天睿的副官趙銳的妻子杜鵑,和另外兩個女人一樣,都是被沈雙卿請來,陪著打麻將的。
現在說到沈雙卿,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她開的牌局,和別人不一樣:你隻要人來了就行,不用帶錢,所有的錢都是她出,輸了是她的,贏了帶走。
而且沈雙卿完全不在意,打牌打的也很爛,所以幾乎都是輸的,錢像流水一樣進了其他女人的口袋,她卻麵不改色,豪氣的很。
“可不是嗎?太太的牌打的越來越好了,已經連贏兩把了。”另一個女人看著自己跟前的一疊錢,兩眼放光,等打完牌,這些全是她的了,這錢簡直太好賺了,她巴不得天天來打牌呢。
沈雙卿微微一笑,洗著牌:“輸贏有什麼打緊,大家高興就好。”
“是是,太太說的是。”杜鵑看到沈雙卿手指上那碩大的藍寶貝戒指熠熠生輝,羨慕地問,“太太又買了新戒指?這個比上次那個還好看,一定很貴吧?”
除了打牌,沈雙卿還時常逛街買東西,隻要看到新鮮的,好的,貴的,都買,買回來就扔那兒,或者給下人們,一擲千金什麼的,是家常便飯。
身上的首飾更是一天三換,有些隻戴過一兩次,就扔在一旁,根本就不在意。
沈雙卿翻過手來看了看:“有什麼貴的,看中了就買了。不過現在我瞧著也一般,都不願意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