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完全消散,一束陽光投射到一處林地,映出還未消退的血跡。
兩匹健壯的馬矗立在此,馬上的兩名少年靜靜地平視前方,一言不發。
須臾,洛子城打破沉默:“公子,那名女子真能找到夫人的遺物嗎?”
陸天翊麵無波瀾,但眼底深處飛快閃過一絲悲痛,冷聲道:“泠清山能人不少,找一樣東西,隻是時間。”
洛子城不禁點點頭,眼眸向四周瞥過,地麵上的血跡異常刺眼,冷聲道:“公子,昨日那些人不是蘇磊派的就是二夫人派的,但蘇磊不會蠢,所以是二夫人無疑,虧公子還為她采藥”
陸天翊冷冰冰的聲音傳來:“那個女人自作聰明,不過是知道我身上的病罷了,至於藥草,我不過做戲而已。”
洛子城眼中畜集殺氣,敢派人刺殺公子,要不是三小姐,估計她早沒命,她真以為公子不會對她下手嗎?隻不過時機未到罷了。
“難道你家公子沒教過你,出門在外要隱藏好自己的情緒嗎?”恍如天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洛子城一震,收起殺氣,望向前方,隻見一匹肌膚如雪的駿馬緩步而來,白馬四肢剛勁有力,走的很是平穩,不見一點顛簸,因為馬上一個傾世的白影不見一絲晃動。
陸天翊仍然冷漠,見到君瑤,嘴唇緩緩說出字:“走。”
君瑤輕笑:“那件東西估計要明日才有消息,時間貌似有點長。”
陸天翊身體怔一下,盡管很微小,但還是被君瑤察覺到了,眼中閃過一絲沉思。
須臾,三道身影消失在泠清山。
幾日後,三人三馬出現在一個死氣沉沉的郡城—翊川。
婦孺,老人,以及壯丁猶如死人,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個個臉色灰白,不少擔架放置在黯灰的土地上,上麵躺滿了人,氣息全無,還有不少戴著麵巾的人眼神凝重,把著脈。
一個身穿的官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向陸天翊等人,洛子城拿出一個牌子擺在他麵前,那人立刻諂媚一笑:“陸少爺千裏迢迢而來,下官有失遠迎。”
陸天翊無視這人,眼底掩埋了複雜的情緒,君瑤也無視這人,朱唇輕啟:“我去看看。”
君瑤將睡著的白沅放入自已腰上的白袋中,翻身下馬,向城外走去。
須臾,一條河呈現在君瑤的眸中,河看起來清澈透底,河邊的樹也並天異常,一切再普通不過了。
君瑤麵無表情地摘取一片葉子,蘸取了一些水,從袋中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些許白粉,水竟由清澈緩緩成黑,仿若一灘淤泥,觸目驚心。
竹炎草,這人用她泠清山的草藥來製造瘟疫,不算笨。
須臾,君瑤輕微抬起雙眸,眼透不屑,淡然道:“你弄錯人了。”
她的身後正對著一把鋒利的劍刃!
持劍的男子滯住了,手猶豫不決,不知該放下而是向前。
君瑤輕輕一笑,緩緩轉過身,一張妖孽出眾的臉呈現在她麵前。
一淡紫衣勾勒出高挺修長的的身材,同陸天翊和君瑤師兄一般,一張俊臉不知迷了多少女子的芳心,但與前者相比,他少了冰冷與幾分傲氣,與後者相比,他少了溫暖和幾分雅致。
君瑤挑眉,看衣著,是東辰人,看此時情況,是朝野之人,來翊川解決瘟疫的,她雖不知來這的的所有人,但論相貌,東辰國內與陸天翊相提並論的男子,唯有東辰六皇子—風煜。
關於風煜,君瑤知道的並不多,隻知他身為皇子,卻處處不受人待見,因他母妃隻不過一個五品官員之女,憑相貌出眾被寵幸一夜,後誕下風煜,也不過封了一個婕妤,她身份低微,風煜亦是如此。
風煜見到君瑤,不由得一怔,看來不是風睿的人,他一向憐香惜玉,定不會派如此佳人前來,但眼前這名女子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此,必然有所圖謀,又或者是其他皇子派來的,且該女子竟能察覺到他,武功必然高,隻是為何看上去無一絲內力?
風煜思索迅速,欲上前試探,不料一陣眩暈襲來,腦中回蕩著一股香味,他腿一軟,倒下地。
君瑤走到風煜身邊,輕笑道:“身上的辟毒藥的味道叫人不發現你都難,還有香氣不一定要從鼻入,封閉嗅覺對身體並不好。”
君瑤轉身離去,徒留風煜一人躺在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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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陸:“為什麼不讓我培養培養一大妻感情再讓他出場。”
風:“為什麼讓媳婦弄昏我,不弄昏他”
洛:“為什麼我沒媳婦。”
君:“……”
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