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差之前,你答應我要提上日程的事情。”
賀南風說話的時候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趙趙,一對琉璃珠一樣的深棕色的瞳孔澄澈明亮得不見一絲雜質,帶著某種讓人不能抗拒的魔力:“做我的賀太太。”
趙趙被賀南風抱在懷裏,仰著頭和他對視。眼裏心裏就隻剩下那一雙光彩熠熠的好看桃花眼,透出的綿綿情意縱橫交錯著織成一張細密的網,把她的一顆心網得牢牢的。
“賀南風……”趙趙開口,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你、你又求婚啊。”
“嗯。”賀南風不可置否的點點頭:“求婚。”
趙趙極其緩慢的眨動了一下眼睛,習慣性的在思考事情的時候抿著嘴唇。
她安靜且定定的看著賀南風,想要試圖從那對剔透閃亮的瞳孔中發現一些其他的東西,但卻發現那裏麵的赤誠完全不容人有半點質疑。
趙趙又抿了抿嘴唇,一直等著心跳平緩了一些才再次開口:“那……戒指?”
賀南風沒有答話,隻是彎著嘴角笑。
那樣的笑,是趙趙到現在為止從賀南風臉上見到過的最燦爛明朗的笑。
趙趙被那樣的笑容蠱惑,乖巧聽話的由著賀南風拉著她從沙發上起身。
兩個人肩並肩在書房書桌後麵站定,賀南風便伸手打開了書桌右側的第一個抽屜,另一隻手仍舊緊緊地與趙趙十指緊扣,就好像他一鬆手,身邊的小護士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抽屜被緩緩拉開,趙趙看著那裏麵被擺在正中的墨藍色心形絲絨盒子,一顆心就又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亂了節奏。
賀南風將抽屜裏的戒指盒子拿出來,頓了一下才戀戀不舍的鬆開了與趙趙十指緊扣的手,用雙手將心形的戒指盒打開。
此時已經是傍晚,西落的太陽隻在天地相接的地方留下了一條狹長的暗紅色帶,似乎是將所有的光都聚集在了那一顆圓圓的黃鑽上麵,使得那顆象征著永恒的寶石即便在這樣天光漸暗的傍晚,也仍舊閃耀著璀璨絢爛的光芒。
賀南風將鑽戒從盒子裏拿出來,不動聲色的吸氣、呼氣,然後才看向趙趙一字一句的開口,雖是詢問的話語,語氣卻無比堅定:“嫁給我,做我妻子。”
趙趙覺得耳朵裏轟隆隆的,全部都是賀南風說話的聲音。
有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神情淡然的告訴她,“我叫賀南風”的聲音;
有她犯錯時候,他板著臉冷聲質問她,“你把腦子放在家裏了麼”的聲音;
有他們再次重逢之後,她看偶像劇掉了眼淚,他一邊給她遞紙巾一邊滿眼嫌棄的鄙視她,“有什麼可哭的”的聲音。
而這些如同多重奏一樣相互重疊交錯著出現的聲音,最終又都彙成了一個音調,仍舊是賀南風的聲音,透著無比的堅定。
他說,嫁給我,做我的妻子。
趙趙心裏滿是感動,但卻又有些不知足。
雖然戒指和之前的項鏈是同樣的向日葵係列,但是上次賀南風送項鏈的時候,可是衣冠楚楚、手捧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