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趙是吧？”
老人開口發問，雖然不像萬崢那樣語氣不善，但卻也透著明顯的客套疏離。
“是，我是趙趙。”
“你好，我是南風的爺爺，我叫賀濟。”
對於賀濟的自我介紹，趙趙有些意外，隨即便看向賀濟再次問好：“您好。”
“嗯。”賀濟點點頭，先是半垂著眼盯著麵前的茶杯看了一會兒，才抬眼重新開口：“我想你也應該想到了，今天讓你跟南風回來老宅為的是什麼事情，所以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趙趙緊抿著嘴唇，她努力的舒展著眉頭，卻還是因為賀濟接下來的話在眉心皺出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就目前來說，賀家還是我在當家作主。而對於你和南風的事情，我不會同意。”
賀濟說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眼神也是平淡無波。
他看向趙趙，就如同看向路人甲乙丙丁一樣，漠不關心，毫不在意。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漠不關心和毫不在意，化成利刃戳進心裏卻是最深、最痛——在人家眼裏，你什麼都不是。
“為什麼？”趙趙的心被這樣的眼神所幻化出來的無形利刃一下一下戳得生疼，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她跟賀南風談戀愛到底是犯了什麼忌諱，會讓兩位當家的老爺子這樣看不順眼的反對。
還有那個不惜大費周章得潑她髒水、設計陷害的幕後黑手，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這樣不遺餘力的破壞她跟賀南風。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賀濟開口，看向趙趙的時候仍舊是那樣無波無瀾的神色：“在你被人打了一耳光的當天，賀南風指使著程子旭動用了賀家在西陸的大半個關係網，為的就是去查孟和的背後主使人。而他欠下的這些或大或小的人情債，往後人家都是要找我賀家來還的。”
語罷，賀濟便將目光從趙趙身上移到了她身邊的賀南風身上，眼神卻不再似之前那樣平淡無波，而是帶著銳利壓迫的光。
賀南風自知理虧，隻短暫的與賀濟對視了一會兒就垂了眼——今年是這一屆領導班子任職的最後一年，雖然新一輪的選舉要在年底才會舉行。但現在大局勢卻已經明朗。賀景衡在今年的十一月就會調任中央。
在這期間，有多少人指望著攀上賀家這顆大樹，就會有多少人等著看賀家一敗塗地。
人情可以慢慢還，但是有些事情，可不僅僅是欠份人情債就能解決的了的。
似乎是看穿了賀南風的心思，賀濟再次開口，提及的卻是賀南風最不想聽到的事情：“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我想賀南風應該也沒有告訴你。在你被打之後，那個打你的女人，被賀南風非法拘禁了大約四個小時。直到程子旭查明，她那天出現在醫院並且打了你一巴掌這件事情確實是件意外。
我想我應該是可以這樣認為，自從你出現，自從賀南風開始和你談戀愛，就發生了很多原本可以不用發生的事情。而因為這些事情，賀南風的所作所為也是一次比一次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