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礙於那某賤嘴的身份,夏清晚真想放狗咬人。硬是忍著惡心死的兩人嘰嘰歪歪完,衝著空中遠去的背影冷冷盯透了兩眼,轉身抹回靈田。

可能正應了那句話,否極泰來。夏清晚被封雲塵和戰青櫻兩人堵的心塞不已沒過多久,付逸飛就代表著沐劍辰和宗門上門感謝來了。

瞅著擺了一石桌子零七雜八的東西,除了她能想到的丹藥、功法、法寶,另外還有塊墨色令牌。

“這枚令牌可以隨意出入宗門各處,我想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個。”付逸飛一副我做的到位吧,快表揚我的表情。

夏清晚前世就在天極宗混過,當然知道這塊令牌的重量。天極宗之所以能列修真五大宗之首,自然有其獨到之處。其中當以功法秘籍為首。

這千百年來,天極宗在修真大陸始終屹立不倒,人才輩出是重要一項。而能夠支撐這點的就是各類功法秘籍。之所以在前麵加個秘字,也就代表著大眾修習的並不在其列。

凡是能歸為‘秘’字的全都歸於宗門重點保護對象,並不是一般弟子可以隨意見到的。

而付逸飛帶來的這枚令牌之所以重量十足,就是因為它含概的內容極廣。有了它,宗門之秘則不再是秘密,完全對她敞開。

如果夏清晚沒有前一世在天極宗混過的經驗,光憑付逸飛這句比較籠統的解釋很可能想不到這其中隱含的深意,可是她曾經在這裏度過了百年的時間,實在太清楚這裏頭的門道了。

做為一名修真者而言,夏清晚覺得太過激動興奮不好,不過她實在非常想非常想抱住眼前這個長著一張陽光大男孩兒臉孔的老男人,狠狠的啵兒他一下。

“那個,付長老,你知道嗎——?”

“什麼?”

夏清晚對著付逸飛咧出個大大的笑容:“付長老,其實你真是個大好人!”用力親了下手裏的木牌。

付逸飛多少年都沒有見到過這麼燦爛、這麼真誠的笑容了,仿佛一瞬間又回到了初入宗門的情景,那時的他也真誠、友善,對待誰都真心實意,直到經曆了種種,見識了人性之惡後,這種心情也不複存在。

直到君輕師妹拜入師門,在她身上看見了曾經的自己,那樣的良善、憨傻,那時的他打從心裏想保護她,想保存住這份難得的性情。可惜天不從人願,那樣一個招人喜愛的人最終落得隕落的下場。

而今,他竟然在這個小雜役身上再次見到這樣純粹的笑容。付逸飛開始明白師傅為什麼會喜歡她了。看來瘋狂時的師傅遠比正常時更敏感,不會因為一張臉去判斷。

要他說,這個小雜役遠比那個有心機的戰青櫻更肖似君輕師妹。當然,也僅是肖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