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竟然是元嬰中期——”

除了妖霧殷冽外,其他人無不感到驚訝異常。這才幾年的工夫,一個五靈根的廢材資質竟然已經成了元嬰中期修士,她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與其他人不同,應閑除了震驚外還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不自覺的一步步往後退。

夏清晚道:“除了拿出解藥你已經沒有第二種選擇了,當然,你也可以反抗,前提是不怕被我捉住用更厲害的手段來對付你。如果你想要嚐嚐搜魂的滋味,我倒是不介意多費點兒時間。”

應閑已經是麵如死灰,咬了咬牙終是把解藥拿了出來:“這隻玉瓶裏就是解藥,給他們聞兩下就好了。”

夏清晚沒動,應閑知道她這是有所疑慮,慘笑了下自己先拿到鼻尖兒聞了聞,這才把瓶子遞了過去。

這回夏清晚倒是沒有拒絕,接過玉瓶後先後給倒下的幾人聞過,不到一刻鍾的工夫,幾人紛紛恢複了氣力,活動著筋骨從地上站了起來。

應閑情知大勢已去,猶如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急急向夏清晚道:“你說過隻要我給解藥,你就不殺我的——”

“她說不殺你,我們可沒說過。”付逸飛眼露狠意,徑自便要動手。

“饒她一命。”終歸是頂著相似的一張麵皮,便是念著這點也得給她留口氣兒。

付逸飛聽出她話中的意思,隻一掌揮出便直接廢了應閑的丹田,丹田被毀,此生便於修真無緣了。身體和精神雙重打擊下,應閑直接昏了過去。

待得付逸飛叫人把她丟出宗門時,封雲塵卻把他給叫住了。

眾人不明所以,就見他強自穩住身體喚出了本命法劍,巴掌大的劍身如流星般劃過眼前,徑自飛到應閑的麵前,幾道寒光閃過,那張臉已經被劃個稀巴爛。

“她不配有這張臉。”清冽的嗓音簡短的吐出幾個字,冷酷無情的仿佛換了個人一樣。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因為這張臉而收了人家當弟子?眾人雖然覺得應閑處心積慮的謀算,最終落到這步田地也算是咎由自取,可是封雲塵來了這麼一手,還是難免讓人心底發涼。

再說封雲塵收回了法劍後,麵色清冷的走到了夏清晚麵前,極為淡然的問她:“你還是不肯認我嗎?”

在他吼完那嗓子,剛才又劃花了應閑那張肖似謝君輕的那張臉,所有人都以為他大徹大悟了,誰也沒想到他還在糾結著這個問題。

然而,不僅如此,夏清晚接下來的回答也讓人費解。

沒有對上封雲塵的眼,夏清晚隻把視線投向遠處山巒,平和的反問他道:“認了你如何,不認得又如何?”

依照先前她想要撇清兩人之間關係,此刻的表現未免有些曖昧,讓人琢磨不透。

這句莫棱兩可的話別人不解,封雲塵卻是明白的,神情落漠的慘然一笑:“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你終究是要把我給忘了。”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這句話,夏清晚收回遠眺的視線,淡淡掃了他一眼,轉身便走。妖霧殷冽也不需要招呼,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師傅——?”眼見兩人將要走遠,付逸飛提醒的喚了聲。雖然還不完全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見自己師傅那痛悔悲苦的表情,實在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