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婷蹲下身子,取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將血魂花連同根部的土壤給挖了出來,用手捧著站起身來,回過頭對柳靜寧道:“師兄,你可帶了大一點的寒玉瓶,我這裏沒有東西可以——嗯?我怎麼有些頭暈。”
柳靜寧快步走上前去,關切的道:“師妹怎麼了?是不是傷勢發作了?”
“你!”薑婷忽的臉色一變,屏住呼吸,閃身避開柳靜寧的攙扶,往出口掠去,很顯然,她想明白了什麼。
柳靜寧豈會讓她逃走,早已閃身攔住去路,薑婷一手捧著血魂花,一手握著匕首便刺了過來,魂星閃耀,竟是直接下了殺手!
“師妹好狠的心啊!”柳靜寧灑然一笑,飄然後退了幾步,並沒有還手。
薑婷乃是七星魂師,一身武技也非柳靜寧可比,卻不想一擊落空,再想出手時,忽覺得天旋地轉,一個踉蹌往前撲倒,虧得她身手了得,硬是撐著跌跌撞撞的到了洞室中的一塊石頭旁,扶著坐了下來,但身子已是軟軟的,毫無力氣。
柳靜寧站在一邊看著,此時方道:“師妹,我好心把這血魂花送與你,你卻來殺我,是何意思?”
“你自己心裏清楚!”薑婷憤怒的瞪著他說道。
柳靜寧冷笑一聲:“真是笑話,虧你還認識這是血魂花,難道就沒注意那潭水?血魂花本身無毒,但其根部卻會長期釋放毒素,那水早已被毒素浸染,你如此冒失的上前,怎能不中毒?”
薑婷一時啞口無言,雖然是這柳靜寧有心隱瞞,但終究是怪自己見識短淺,歎道:“師兄教訓的是,你可知這血魂花之毒如何解法?”
“很簡單!”柳靜寧正色道:“男女交歡,陰陽交會,毒素自然可解!”
“你,你休想!”薑婷羞怒交加,恨聲說道。
柳靜寧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不是我想,雖然我仰慕師妹已久,但也不願強人所難,今日之事實是為了解救師妹性命,話說回來,師妹以自身紅花換一株血魂花,似乎也不怎麼吃虧。”
“卑鄙,無恥!”薑婷氣的酥胸起伏,卻愈發顯得嬌美動人,又加上有氣無力的模樣,看的柳靜寧小腹中一團火升騰起來。
他緩緩的走到薑婷身邊,伸手取過血魂花,放進一個寒玉瓶中收了起來,估計是放到了芥子袋中。
夏青陽瞧的真切,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獵刀,隻等著恰當的時機出現。
薑婷的上衣已經被柳靜寧解開,扯到一邊,露出如雪似玉的柔嫩肌膚,她仍舊試圖做最後的努力,喘著氣道:“師兄,血魂花我不要了,我也會建議薑家與你們柳家結盟,你放過我,師妹求你了!”
可柳靜寧此時哪裏能停下來,嘿嘿笑道:“想不到師妹倒是個癡情種,也不知那雲清究竟有什麼好的,讓你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不過今天過後,怕是他也不會再要你了,你我以後攜手為兩家族出力,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兒?”
薑婷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喃喃道:“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柳靜寧此時已聽不到她在說什麼,腦海裏滿是那泛著紅暈的嬌嫩肌膚,和那動人心魄的完美身材,他的手幾乎是顫抖著去脫下自己的衣服,但是剛脫到一半,他的手忽然停住了。
並非是他忽然良心發現,而是一把冰涼的獵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刀鋒僅僅壓著他的頸部動脈,隻消輕輕一劃,便能要了他的命。
“是你?”柳靜寧看不到身後的人,但卻從那獵刀上猜出了來人身份,聲音中透著濃濃的不甘和憤怒,任誰在這種時候被打斷,也是會抓狂的。
本已認命的薑婷忽聞事情有變,急忙睜開眼睛,同樣也是吃了一驚:“是你?”
“是我,沒想到我會成為你的救星吧?”夏青陽淡淡一笑,暗歎自己終究還是心軟了些,若是等兩人進入狀態之後再出手,把握會大得多。
不過男子漢做事講究有所為有所不為,他也不屑於利用一個女子的屈辱來做文章。
薑婷愣了愣,想要抬手整理下衣服,卻發覺根本沒有一點兒力氣,輕聲道:“謝謝!”
夏青陽不再理會她,對柳靜寧笑道:“柳師兄別裝傻了,把血魂花拿出來吧。”
柳靜寧卻忽然皺眉道:“你殺了那銀角碧鱗獸?”
夏青陽把刀鋒往下壓了壓,沉聲道:“你覺得有資格跟我問話?”
“我知道了,那魂器是被你得了,哈哈,你當真是好運氣。”柳靜寧心機深沉,竟然很快猜到了事實真相。
那薑婷聞言也是驚異的看了夏青陽一眼,想不通這個無魂力的弟子為何總是能給人帶來意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