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山神情激憤,狀若瘋魔,衝到夏青陽麵前就要動手。
“放肆!”嶽懷古輕喝一聲。
薑山急忙止步,他哪裏敢跟夏青陽動手,反身撲到地上,磕著頭哭喊道:“請宗主給弟子做主,還我姐姐一個公道。”
“你姐姐怎麼了?”嶽懷古淡淡的說道。
“我,我姐她——”薑山一時語塞,頓了一頓,一咬牙,指著夏青陽道:“我姐定然是被夏青陽給殺了!”
嶽懷古臉色一沉,喝道:“大殿之上豈是你胡鬧的場所!若是拿不出證據證明你所說,便是誣陷同門,你可要想好了。”
“我,我——”薑山被嚇得不輕,忍不住抬眼看向雲清。
雲清心底暗歎一聲,道:“稟宗主,薑山也是因為姐弟情深的緣故才造成殿前失態,也算情有可原,弟子在秘境中確曾見過夏青陽與薑婷走在一起,到並非是弟子疑心夏青陽,隻是作為一條線索說出來罷了。”
“嗯——青陽你說說吧。”嶽懷古不置可否的道。
夏青陽心念電轉,斟酌道:“弟子的確在秘境中遇到過薑婷師姐,當時是在一處礦洞之中,而且還遇到了變異血蝙蝠。”
“變異血蝙蝠?”顧懷遠驚歎一聲,道:“那可是精英級數的妖獸,莫非薑婷這孩子是糟了血蝙蝠的毒手?”
“哼!若真是變異血蝙蝠的話,你還能站在這裏跟我們說話?”懷柔質疑道。
其他人也是這麼認為,夏青陽再牛叉,總不可能連精英魂獸都對付的了吧?
夏青陽躬身道:“師叔祖高見!我與師姐在那變異血蝙蝠麵前的確沒有還手之力,隻是千鈞一發之際礦洞發生了崩塌,雖然將我倆困在了礦洞裏,卻也避免了遭變異血蝙蝠的毒手。”
眾人皆知礦洞崩塌乃是事實,如此說來倒是夏青陽的運氣了,唯有顧懷遠目光閃爍,他知道夏青陽有卓越魂符在手,到不至於在血蝙蝠麵前沒有還手之力。
“被埋在礦洞之中,你卻是如何出來的?”懷柔繼續發問。
“我也不知。”夏青陽如實說道。
懷柔冷笑一聲,道:“你是不是在礦洞之中暗算了薑婷,又編了這個謊言來糊弄我們?不過你這謊言也太假了些!”
夏青陽搖頭道:“我說的是實話,當時雲清師叔也在,他可以作證。”
嶽懷古大有深意的看了雲清一眼,道:“雲清,他說的可是事實?“
雲清心中一凜,覺得有些不妙,微一沉吟,道:“是,不過弟子卻並沒有見到什麼變異血蝙蝠,而且當時弟子見薑婷與夏青陽言行親密,便先離開了礦洞。唉,都怪弟子心胸狹窄,若非如此,薑婷可能也不會???”
“這豈能怪你,定是這夏青陽花言巧語騙取了薑婷的信任,故意把你氣走,然後再趁機下了毒手。”懷柔自動腦補了劇情,還洋洋得意。
“這雲清果然厲害,本想反扣他個見死不救的帽子,卻被他巧妙化解,更不惜給自己戴綠帽子也要把自己往死裏整,倒是用心良苦了。”
夏青陽心中冷笑,伸手取出一塊綢緞樣子的獸皮,說道:“這是那變異血蝙蝠追殺我與師姐二人時,弟子僥幸得手割下來的,宗主一看便知。”
嶽懷古是何等見識,根本都不用拿到手中,隻是目光一掃便點頭道:“不錯,的確是變異血蝙蝠,如此說來,雲清倒是不該先行離開了。”
雲清聞言心中一驚,暗道這宗主怎麼聽著又像是要為夏青陽開脫?他急道:“宗主教訓的是,弟子為一己之私置同門於危險之中,還請宗主懲罰!”
嶽懷古沉吟不語,懷柔卻道:“這種事情哪裏是能預料的,也不怪你,再說我倒是好奇夏青陽是如何從塌陷的礦洞中出來的。”
這個問題夏青陽確實不好解釋,正猶豫之際,顧懷遠突然道:“青陽,我與你防身的魂符可曾用了?”
夏青陽腦子轉的飛快,急忙做出惶急神色,道:“弟子,弟子,也是迫不得已。”
嶽懷穀察言觀色,道:“師兄說的可是那枚卓越魂符?”
“正是。”顧懷遠道:“我擔心青陽境界低微,在秘境裏吃了虧,便給他防身之用,沒想到竟然還真用上了。”
話說到這裏,夏青陽哪裏還不明白,說道:“弟子與師姐為了躲避血蝙蝠追殺,慌不擇路之下恰好逃到了距離出口不遠的地方,坍塌之後弟子用卓越魂符打開了通道,這才僥幸逃了出來。”
“那你方才為何又說不知如何從礦洞裏出來的?”懷柔追問道。
夏青陽道:“弟子當時身受重傷,在亂石掩埋之下神智並不清醒,隻是知道卓越魂符乃是師叔祖之物,不願輕易使用,怎知後來無意中觸發了,這才尋得一線生機,但也是迷迷糊糊,不知就裏,若非師叔祖提起,弟子一時之間卻也是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