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陽此言一出,不僅是許燕青和老王,就連秋月也變了臉色,吐吐舌頭低聲道:“這家夥還真是要錢不要命。”
老王聞言冷笑道:“秋月姑娘倒還算明智,夏老弟,奉勸你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可別把事情做絕了。”
唰——話剛說完,老王便覺得耳根處一陣風聲吹過,嚇得急忙去摸自己的耳朵,生怕落得和許燕青一般的下場,還好,耳朵還在。
此時聽夏青陽冷聲道:“別跟我說這些屁話,既然想對付我,就得有被我欺負的覺悟,那老李是你們的人吧,是完美魂師?還是更高?”
老王和許燕青聞言都是心裏一顫,暗道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他們不知道老李的真實身份,但那通天的手段和驚人的氣勢卻是做不得假,再聯想到之前許燕青父親的囑托,此人的身份和境界定然是極高的。
可就是這樣的絕頂人物,也在對付夏秋二人時吃了大虧,人家又怎麼會在乎自己這點兒恐嚇之言。
許燕青本就認栽了,老王此時也息了掙紮之心,老老實實的帶著二人進入了血色樓賭場的庫房。
庫房不大,好東西也不多,估計大都在許燕青父親的身上,但僅僅是那堆了一地的魂石,也差點兒晃瞎了夏秋二人的眼睛。
“這——得有上億吧?”秋月眨眨眼,問道。
老王垂頭喪氣的道:“前幾天剛清點過,換算成下品魂石的話,共計一億兩千萬。”
“嘶——”秋月倒吸一口冷氣,扭頭對夏青陽弱弱的道:“要不,咱少拿點兒?”
夏青陽卻是二話沒說,直接取出芥子袋開始裝貨,直到把所有的芥子袋都給裝滿了,魂石還剩下三分之一,更不要說還有其他的礦材、靈藥什麼的。
夏青陽四處瞅了瞅,目光最終落在了許燕青的手上,笑眯眯的道:“許公子?可否借你的儲物戒指一用?”
許燕青麵若死灰,瞥了一眼秋月壓在喉嚨上的短劍,心頭滴著血將戒指摘下來扔給了夏青陽。
有了儲物空間更大的戒指,夏青陽也不再客氣,把能拿走的都裝了進去,這才滿意的拍拍手,環顧四周一圈,歎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王老哥的話真是警世良言哪,小弟受教了。”
老王和許燕青氣的差點兒背過氣去,沒錯,你的確是留了一線,可這剩下的盡是些低階的靈藥和礦材,再就是幾件破爛魂器,魂石那是一塊都沒給剩下。
留下這一線,還不如全部拿走的好,免得看了堵心。
不過這話許燕青可不敢說,他強忍著心痛,道:“夏老弟,秋月姑娘,這,該賠償的我們也賠償了,咱就把這刀劍給收了吧。”
“好!”夏青陽出乎意料的幹脆,直接將獵刀給收了起來,見秋月還在發愣,笑道:“人家許公子都發話了,你還拿把劍擱那兒幹啥,快收起來,看著嚇人。”
秋月此時已經被夏青陽一連串的表現給弄得有些發懵,聞言竟也順從的收起了短劍。
這樣一來,許燕青二人反倒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此時還在賭場之中,一眾高手就守在這庫房外麵,隻要他們一聲令下,要攔下這兩人也未嚐不可能。
夏青陽卻跟沒事兒人似的,招呼秋月道:“走吧,人家許公子還得忙著收拾爛攤子,咱就別在這兒添亂了。”
“哦。”殺回馬槍的大膽提議本是來自秋月,但想不到夏青陽將這一槍殺的如此驚心動魄喪心病狂!此時也隻有默默佩服的份兒,思維已經有些跟不上節奏。
走出房間,賭場的打手們大眼瞪小眼,愣是沒人敢出手,夏青陽卻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用目光交流的二人,笑道:“對了,如果見到老李,幫我問候他一聲,就說,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
許燕青聞言心中一緊,幹笑道:“夏老弟真會說笑,您慢走,得空兒再來。”等夏青陽轉過身去,急忙用眼神製止了老王的提議,其實不消他提醒,老王也已經收了心思。
夏青陽與秋月離開賭場後,老王直接一跤跌坐在地,老淚縱橫的道:“少爺啊,等老爺回來,我們可怎麼交代啊。”
許燕青倒是不怎麼心疼,畢竟撿回一條命才是最要緊的,況且他清楚自家最好的東西都在父親手中,這些無非是損失點兒魂石罷了,他瞅了兩眼哭天搶地的老王,笑道:“老王啊,那些魂石都是我許家的,我都不心疼,你哭的什麼?”
老王一嗓子正準備提起來,聞言戛然而止,似乎被忽然卡住了脖子一般,見許燕青目光灼灼,頗為心虛的道:“少爺這是哪裏話,我好歹也跟了老爺多年了,許家不也就是我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