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陽心中一喜,不動聲色的與姐妹倆說了兩句閑話之後便告辭離開。
回到房間之後,夏青陽直接把金胖給喚了出來,先丟給它幾十塊魂石,這才拿著簪子問道:“你說你見過這簪子?”
金胖不改吃貨本色,一股腦兒的吞了十幾塊魂石,眼睛都沒瞟一眼那簪子,敷衍的道:“應該是見過,記不大清了。”
“金胖——”夏青陽不陰不陽的喊了一聲,並故意將聲音拖得很長,聽來有些怪異。
正蹲在地上大快朵頤的金胖卻是陡然一個激靈,將剩下的幾塊魂石往嘴裏一塞,屁顛屁顛兒的湊到夏青陽身前,一臉恭順的道:“老大什麼吩咐?”
夏青陽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金黃色簪子。
金胖這才正眼看了看,苦著臉道:“隻是有點兒印象,具體確實是記不起來了。”
“你到底見過沒有?莫不是在忽悠我?”夏青陽懷疑的道:“你不是說一直待在神木之中,不曾出來過?”
見老大生疑,金胖急忙挺起胸膛指天發誓:“就是在神木中見到的,唉,老大,我那時候還小,記憶力不大行,如果是現在,讓我看一眼保證多久也不會忘。”
夏青陽把簪子往桌上一放,道:“那你好好想,什麼時候想起來了,這事兒就算完。”
“那要想不起來呢?”金胖覺得大事不妙。
果然,夏青陽劈手在空中一砍,幹淨利落。
金胖的小心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雖然老大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嚇唬它,但它卻不敢不信,畢竟先前給砍掉的那幾根樹枝到如今還沒接上,那就是活生生的證據。
夏青陽不再理會這吃貨,和衣躺到床上閉目休息。
金胖則抱著簪子蹲在床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一早,夏青陽醒來時發現這家夥竟然倚靠在床沿上睡著了,哈喇子流了一地,金黃色簪子也被它扔在了一邊。
夏青陽看的好笑,不過很快有斂去笑容,祭出獵刀,一腳踹了過去。
金胖正睡得香甜,冷不防被一腳踹醒,頓時火冒三丈,但當看清老大正提著獵刀滿臉陰鬱的盯著它時,忍不住心中發毛,急忙將要說出的髒話給咽了回去,腆著臉道:“早啊老大,睡的可好?”
夏青陽不為所動,冷冷的道:“看起來我養著你也是無用了,神木你是帶走還是我把它劈了。”
“別別別,老大,你別衝動,咦?等等。”金胖撲過來求饒,卻忽然愣住了,眸子中流露出回憶神色,過了一會兒忽然將地上的簪子撿起,叫道:“我想起來了,這是一個老家夥的東西,嗯,好像還是個男人。”
夏青陽將信將疑,道:“怎麼忽然又想起來了,你可不要誆騙我。”
“不會不會,老大你這是哪裏話,小金是那種人嘛。”金胖翻了個白眼,說道:“當時我才一百來歲,還沒斷奶呢,有個老家夥去拜見我,當時頭上就插著這麼一個簪子。”
夏青陽自動忽略了某些內容,道:“是去拜見那位前輩吧?你怎麼注意到這個簪子的?”
“差不多,差不多。”金胖大言不慚,道:“他與玄老說些有的沒的,我也沒在意,隻不過後來說到激動處,那老家夥憤怒的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摔到了地上,並罵了一句:我養著他們有什麼用!”
“你確定就是這個簪子?”夏青陽問道。
金胖此時又猶豫道:“應該是吧,當時隔得遠看不大清,不過記得剛開始好像是紅色的,後來一摔卻又成了金黃色,很是奇怪。”
它這麼一說,夏青陽立馬就信了,因為他清楚方才在隔壁房間撥弄簪子機關時,這家夥還沒睡醒,後來醒了的時候,簪子已經是這番摸樣了,當即追問道:“那老家夥什麼樣子,你看清了沒?”
夏青陽表麵平靜,實則內心很是期待,如果能確定這簪子的主人,他就有可能掌握一條事關瀾家的重要信息,今後不管合作與否,他都多了一個與其周旋的籌碼。
不過一百多歲的金胖顯然和嬰兒差不多了多少,弱弱的道:“沒,沒看清。”見夏青陽臉色不善,忙補充道:“不過他穿的衣服很顯眼,也同這簪子一樣,是金黃色,上麵還畫著一條金龍,拉風的很。”
“沒有其他的了?”夏青陽問道。
“沒了。”
“不錯,回去歇著吧,有事兒再喊你,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出來。”夏青陽又丟出去幾十塊魂石。
金胖抱著魂石忙不迭的點點頭,回到了夏青陽識海中,跑到神木邊上撅起屁股不知道鼓搗啥。
夏青陽瞧見了,問道:“你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