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牌子,應該是那雲墨贈給母親祝如雲的信物,若雲墨隻是一個乾陽宗的二代弟子,他倒也願意相信這牌子中的秘密她們並不知曉,可如今看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母親臨終前口稱雲墨為祖師,但據他了解,雲墨隻是二代弟子,根本當不得祖師之稱,加上她種種神秘行徑,夏青陽幾乎可以斷定,這個雲墨的來曆,定然十分了得。
夏青陽不清楚當初雲墨是出於何種目的,將這塊如此重要的牌子給了他的母親,但既然人家送了,這塊牌子如今就屬於他,他就有權處置。
至於裏麵的驚天秘密,夏青陽相信就算是底蘊深厚的宛氏家族,也未必有能耐得到,畢竟這是上古的東西。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夏青陽還是暗中使用鳴音破蒼穹魂技,幹擾了牌子中的魂力波動,這樣即便宛家真有某種特殊手段可以窺得其中奧秘,也得不到真正的花醉三千客魂技。
見夏青陽手中忽然多出一塊牌子,宛家魂師皆是眼睛一亮,先前發話那位笑道:“閣下果然是識時務者,不過這東西我還需要查看一番才行。”
夏青陽笑道:“先把人放了再說。”
夏河冷笑:“我們怎麼知道你那牌子究竟是什麼東西,萬一隨便弄個破爛兒來糊弄人呢,先給前輩查看了再說。”
“不必看了,夏家主放人吧。”場中忽然想起另一道聲音,眾人定睛看時,卻見四位宛家卓越魂師身前,多出一位身穿黃色魂師服的人。
便是不看魂師服的顏色,隻看此人的氣度和他出現時四位卓越魂師的反應,眾人也不難猜出他的境界,這是宛家的重量級人物到了。
夏青陽心裏一沉,沒料到宛家對此事竟是如此上心,連完美魂師都出動了,說明對方已經不在乎暴露身份,也說明對方是勢在必得,今日之事怕是難以善了。
宛家的卓越魂師見夏河還猶猶豫豫,當下喝道:“這是宛北郅老祖。”
夏河麵對卓越魂師,還能應對一二,這一見到完美魂師,整個人都不好了,那點兒家主的氣度在這種人物麵前根本就是狗屁,說話都哆嗦起來:“前,前輩,在,在下覺得,還是慎重一些,慎重一些的好。”
宛北郅眉頭一皺,一旁的卓越魂師立刻向他說明了情況,到了他這種層次,自然立刻就能把握到場中的微妙局勢,這是一個三方互相牽製又互相忌憚的局麵。
“夏家主,我很理解你的擔心,你看這樣可好,老夫收你為義子,現在就可公布出去,如此一來你大可不必擔心宛家會過河拆橋了。”完美魂師就是氣魄不凡,一上來就做出了令人瞠目結舌的決定。
雖說以他宛北郅的身份地位和年齡境界,收夏河為義子都說得過去,可夏河畢竟曾是一鎮之主,就算他再不要臉,被人收作義子,傳出去也是臉上無光。
所以他臉色陰沉,難以決斷。
“青幽見過爺爺!”老子做不了主,兒子卻是很快做了決定,夏青幽撲到宛北郅身前,納頭便拜。
宛北郅先是一愣,隨即露出笑容,竟是親自伸手將夏青幽給扶了起來,不僅如此,還取出一枚玉簡遞了過去,道:“好孩子,這是卓越級數的煉魂術和幾種玄級魂技,就當是爺爺給你的見麵禮了。”
夏青幽欣喜若狂,當即又跪下磕了幾個頭。
夏河見狀隻得暗歎一聲,走上前行了個大禮,但並沒有磕頭。
宛北郅自然不會計較,這都是麵子上的事兒,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一對父子的生死,隻要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就算是養著他們也無妨。
“好了,你現在就告訴他他想知道的。”宛北郅說道。
夏河卻依舊麵露難色。
夏青陽心裏一沉,道:“你們把青嵐姐怎麼著了?”
夏河苦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那丫頭身在何處?”
夏青陽眉頭微皺,並不相信,宛北郅卻是麵色陰沉:“夏河,你是在開玩笑嗎?”
夏河忙道:“沒,沒,真不是開玩笑,那丫頭是老爺子派人送走的,並沒有囚禁她,隻是不知去了何處,我隻是拿來嚇唬夏青陽罷了,不過他擔心的無非是那丫頭落在我們手裏,如今也可放心了。”
宛北郅扭頭看向夏青陽:“你怎麼說?”
“我不相信。”夏青陽緩緩搖頭。
宛北郅忽然搖頭道:“我也不信。”
夏河苦笑。
宛北郅忽然身形閃動,夏河一驚,因為那身影竟是衝他來的,如此近的距離,他哪裏能反應過來,驚慌失措時,那身影忽又消失不見。
夏青陽一瞬間的詫異過後,瞳孔猛地緊縮,完美魂師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都差點兒做不出任何反應,好在他一直都警惕著對手的突然發難,握著牌子的手揚起,同時開始扇動銀色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