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陽皺眉道:“那是自然,不過王爺所說的閑雜人等是指???”
澹台秋楓擺擺手,打了個哈哈道:“是我失言了,以風雲會和夏會長的人脈,請到的自然都是身份顯赫之輩,屆時中州城群雄彙聚,確實可以大大提振九州人族的信心,風雲會也必將借此一飛衝天,本王先在此提前恭賀了。”
說完澹台秋楓竟是直接轉身帶著人走了,那些想看熱鬧的人也討了個沒趣,滿麵疑惑的離開了此地。
夏青陽略一沉吟,揮手示意眾人繼續布置,他則和雅萱回到了暫駐地。
嶽懷古等人已經得到消息,正齊聚一堂,等他回來商議,見他進門,忙問道:“青陽,事情我們已經聽說了,那澹台秋楓的態度怎的忽然來了個大轉彎?”
夏青陽道:“我這會兒也沒想明白,但看起來他好像一開始就沒打算把咱們趕走,說的那話就像是為了把我的話引出來似的,不用說周圍的喊話之人也是皇朝安排的,他們這麼做為的是什麼?”
大家都在低頭沉思,先是顏如玉分析道:“首先肯定的是,皇朝不會存了好心,之所以沒有強勢把咱們趕走,想必也是考慮到了輿論的壓力,但我覺得估計是有更壞的招數在後麵憋著呢。”
“這個是肯定的。”雅萱也同意顏如玉的看法,說道:“皇朝派澹台秋楓來,本身就是一個妙招,保守派的澹台奎象與青陽有舊,不好說話,激進派來的話,有些小題大做的意思,怕是擔心引起九州人族的猜疑。”
“別看澹台秋楓是個兩頭草,實際上心思深沉,詭計多端,極難對付,而且我懷疑他早就暗中倒向了激進派,這次來應該更多的是激進派的意思。”
夏青陽點頭道:“不錯,澹台奎象雖然也是老奸巨猾,但看在過去交情的分上,還不至於如此,必然是皇帝一夥兒搞的名堂,如今這形勢,他們也不好光明正大來硬的,但又不甘心看我混的風生水起,而且又是在他們眼皮底下,無論如何也得搞點事兒出來。”
雅萱道:“既然如此他們應該會有進一步的動作,我們且先看看再說,另外就九州各地的駐點要繼續通過各種方式散步消息,把風雲會成立的事兒弄得越大越好,越是被人關注,皇朝搗亂的難度就越大。”
“好,就這麼辦,如玉姐及時關注各方消息,並與瀾世成和寧長河那邊加強溝通,他們的消息渠道有我們涉及不到的層麵。”夏青陽最終拍板。
第二天,消息就來了,也不用什麼消息渠道,因為皇朝的做法是公開透明的,他們在中州城周圍各大要道布置了關卡,嚴查進出人員,並且把中州城以及周邊不少區域劃為限製活動區域,一般人等未經同意不得隨意進出這些區域。
其中就包括風雲會舉行成立儀式的地方,美其名曰保護來賓安全,防止不明人員混入伺機搞破壞,影響人族軍心。
道理是正大光明的,因為風雲會的口號也很大,既然如此重要,皇朝采取一些必要措施那也是無可厚非而且理所當然,但明眼人自然能看出這裏麵的玄機。
風雲會口號雖喊得響,實際上影響力十分有限,無非就是普通的民眾和一些底層的魂師,但這些人就是湊個熱鬧捧個人場,不起多大的作用,而且隨著皇朝的禁令頒布,連捧人場都做不到,最多隻能遠遠的做個圍觀群眾了。
至於那些上的了台麵的勢力,各自都有歸屬,除卻皇朝和八大家族下轄的以外,其餘的也都被天劍門、神隱宗、暗影會等等超一流勢力所控製,這些自然不會來捧一個小小風雲會的場子。
夏青陽雖然名聲鵲起,但資曆太淺,雖是瀾家的孫女婿,但真正關係明眼人都清楚;與寧長河關係也還不錯,但寧家會否為了他做出與皇朝和其他家族背道而馳的選擇,也可想而知。
神話學院曾維護過他,但學院地位特殊,向來不參與這種事情;九州第一刀更是清高孤傲,豈能理會這種俗事。
至於乾陽宗的人脈,更是可以忽略不計。所以算來算去,風雲會唯一有些人脈關係的就剩下雅萱小姐了,可雅萱小姐離了皇朝這棵大樹,有多少人肯買她麵子就難說了。
至此人們才明白了皇朝的真正用意,風雲會你不是要搞儀式嗎,好,我同意,不過你要沒本事請人來,屆時落得個冷冷清清,門可羅雀的淒慘場麵,那可怪不得我。
但人們也在奇怪,為何堂堂皇朝,要費盡心機的去算計一個小小的風雲會,一個不過是出了些風頭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