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虎看我的時候,眼神裏都快帶刀子了,估計現在殺了我都不解氣,不管今晚結果怎麼樣,以後絕對沒人願意和他玩牌了,他這條財路是斷了。
“我日他媽的,這個小比胡說你們也信啊?剛才老馬你也看了我的牌,我出千作弊了嗎?!”宋老虎瞪圓了眼珠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看樣子是死不承認了。
一時間馬老板麵色陰沉不定,看樣子剛才肯定是出手捉千了沒捉到,打草驚蛇之下宋老虎肯定不會再出千作弊了,捉老千和捉賊拿贓一樣,究竟一個人贓並獲,我覺得現在這種情況難辦了。
“花佛,你說今晚這事怎麼辦,咱們幾個可都是老牌搭子,以前可沒少在一塊玩牌。”馬老板話鋒一轉。
旁邊刀疤臉站了起來,皺著眉頭身上帶著一股匪氣,臉上刀疤恐怖猙獰,一看就是真敢在刀口上添血討生活的角色。
從剛才開始這個花佛就一直沒說話,但他一直都在冷眼看著一切,估計是在這些人中算是說話有分量的,也像是在盤算今晚這事怎麼辦。
“咳咳,照我說這事得按規矩辦,牌桌上出千作弊是要剁手的,老虎你不會不知道規矩吧?”花佛輕描淡寫的說道。
可我看宋老虎臉上冷汗都下來了,估計心裏也是在害怕。
在賭局上有句老話叫做玩牌莫出千,出千必剁手!
其實不管是在哪裏的賭局上,出千作弊被抓住最少也是要剁手的,弄出人命更是很正常的事,因為所有人都容不下老千,一旦發現老千恨不能將其抽筋扒皮千刀萬剮!
“花佛,你話可不能這麼說,搞的好像我宋老虎真的出千了一樣,捉賊拿贓,你想搞我也得拿出證據來!”
宋老虎翻了翻眼皮,摸出一根香煙點上,極力的在保持鎮定。
“證據?我親眼看到的就是證據,別說你玩牌沒出千,我可都看見了!”馬老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可能是我教給他如何看破作弊,估計他雖然沒抓到但是卻看出來了,隻要留心,彈簧手並不難發現。
“老馬你別胡說,你他媽看到啥了,你們兩個是不是想故意搞我啊?”宋老虎扯著嗓子吼著。
看模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知道他這是做賊心虛,剛才牌桌上他出千被我看了個清清楚楚。
其實如果我當時出手捉千的話,宋老虎絕對跑不了的,隻是沒想到馬老板驚動了他,再想在牌桌上捉他可就沒希望了。
“宋老虎我操你媽,你有本事再說一句試試?”花佛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他身後十幾個穿花襯衫的流氓立刻抄了家夥,宋老虎身後的十幾個壯漢也亮出了砍刀,原來都是有備而來!
空氣中的火藥味瞬間濃鬱起來,現場情況幾乎是一觸即發,我看現場情況馬上就要控製不住了,下意識的往後站了站,不過馬老板還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樣。
我已經看出來了,雖然現在馬老板他們沒有抓到宋老虎出千,但是卻死咬著不鬆口。
宋老虎也解釋不清楚,看樣子他們以前沒少在一起賭牌,輸贏估計不是個小數目,看來今天就要拿宋老虎開刀了。
“宋老虎,你想跟我花佛拚,你他媽有這個實力嗎?”花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拿出電話直接開始叫人來幫忙,宋老虎臉都綠了。
“儒生,今天晚上這事你說句話,我宋老虎平日裏是什麼人你最清楚!別關鍵時候掉鏈子!”宋老虎衝著帶金絲眼鏡的男人說了一句。
我知道他現在開始想要拉攏幫手了,要是真打起來,他身邊帶的十幾個壯漢還真護不住他。
“花佛說的沒錯,出千作弊必須得剁手,而且還得把以前贏的錢都吐出來,不然今天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門口!”
儒生推了推金絲眼鏡陰狠的說道,看模樣恨不能現在就要動手,身後的年輕人各個都很生猛的樣子。
“你!”
宋老虎直接氣的說不出話來,臉色變得煞白,頭上汗珠子不停往外冒,我知道他今天鐵定要吃癟了。
我曾經作為一個老千心裏清楚,所有喜歡賭博的人最痛恨的就是出老千的人,越痛恨就代表著越害怕,原因很簡單,大部分人都不懂得千術罷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沒有當場抓到宋老虎出千的手,他死不承認事情也不好辦,隻要別波及到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