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有什麼問題嗎?”天哥一邊洗牌一邊看著我,我點了點頭示意沒事,眼光也在四處打量著。
幹幹淨淨的包間裏地麵很幹淨,所有一切都是一塵不染,但我需要一個小小的東西來幫忙。
突然我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東西,我立刻若無其事的摸出一根香煙再次點燃。
點燃之後悄悄捏碎了打火機的塑料按鍵,我隻需要一個小小的顆粒就能派上大用場。
天哥洗牌之後再次開始發牌,我一直看著他的雙手,餘光也在注意鬼手的一舉一動。
我在手裏不停的揉搓著打火機的按鍵,要把打火機邊緣揉碎還不能讓打火機爆炸,這需要一個靈活的手勁。
我能感覺到手指上傳來的刺痛,但我更需要一個細微的碎片,打火機上取碎片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唯一不可確定的因素就是碎片的大小,太小了不好控製,太大了容易被人發現,想要下焊必須要找到一個最合適的塑料碎片。
當天哥發完最後一張牌的瞬間,我也準備好了指甲中的碎片,成敗在此一舉了!
我猛地仰頭吸了一口涼氣,借助所有人注意力分散的一瞬間手指甲貼著牌桌一彈,打火機的碎片不偏不倚彈到了鬼手麵前的牌麵上,在撲克背麵花紋的隱藏下非常不容易被發現。
一瞬間我鬆了一口氣,其實出千並不隻有給自己,還有給對手做記號,這次神不知鬼不覺的下焊堪稱是完美!
“怎麼了兄弟,是不是緊張了?”天哥笑著問道,我點了點頭表示的確如此,但心裏也輕鬆了很多。
期間我做一切的時候眼神都沒有離開過鬼手的雙手,可她的雙手始終都環繞在胸前甚至都沒有放在牌桌上。
這一點讓我有些費勁,難道鬼手並不是依靠極限速度換牌的老千嗎?
她一不發牌,二不記牌,三不依靠速度作弊,那麼她依靠的是什麼?難道是超能力?
曾經我在上海的時候碰到過一個擁有超能力的老千,他沒有任何的手法和手速,也沒有任何的賭術,但唯獨擁有一種奇特的超能力,可以瞬間改變自己手中想要的牌。
直到今天我也沒有搞清楚換牌的原理是什麼,而我也輸給他將近兩百萬,最後也隻能認栽。
“可以開始了,輸贏一把過,你們都要好好把握一點。”天哥說著撤離了牌桌半米。
這個距離算是絕對安全的距離,隻要手夠不到牌麵就說明沒有任何作弊的可能,就算是超能力也得碰到牌才可以。
可是麵前的鬼手麵無表情,並沒有任何要開牌的意思,反倒是在等待著我先開牌。
我餘光掃了一眼牌麵上的塑料碎屑還在,心裏也放心了不少,我可以聚精會神盯著麵前的鬼手,但我絕對不會先開牌的。
麵對如此難纏的對手,一旦目光轉移到別的地方,就可能是我輸的那一刻,但是想要出千就必須要改變自己的注意力,所以我要想辦法讓她先開牌,否則我沒有任何贏的希望。
“女士優先,開牌吧。”我笑著說道,抽了口煙緩緩朝她吐出煙氣。
這是一種挑釁也是一種幹擾,隻是鬼手雙手環繞在胸前一動不動,我又掃了一眼她麵前牌麵上的塑料碎屑,位置沒有任何的變化。
“你這雙手哪裏值三百萬?我覺得這場賭局有些便宜你了。”鬼手冷冷的開口道,每一個字都是如此的冰冷。
我心說值不值都不是你麻痹說了算的,隻要讓我今天挺過這一關,日後我必定親自回來拜訪,到時候必定把你日翻!
“不管值不值,都要開牌之後才有結論,你該不會是不敢開牌吧?”我故意刺激她,目光始終都在她手上。
但是她根本就沒有伸出手的意思,也沒有要賭牌的意思,眼神帶著鄙夷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她在打什麼算盤,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也越來越緊張,整個人的神經全部都緊繃起來,此刻我甚至看不到外界的一切,眼中隻有鬼手的雙手,我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睛。
“不管我開不開牌你都是輸,有意義嗎?”說完鬼手緩緩伸了個懶腰,動作非常緩慢,然後又緩緩把手放到了牌桌上,做出一個要香煙的手勢。
我一直都在盯著她的雙手和動作,確定她沒有任何觸碰牌麵的動作,然後我又掃了一眼她麵前的牌堆,可牌麵上邊的塑料碎屑……竟然他麼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