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臉色變得很差,眼球因為憤怒而通紅,整個包房裏安靜的令人窒息,我想過很多種考驗,也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我從沒想過會是這種情況。
“葉靖堯你給我出去,要是鷹眼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輕饒了你!”天哥一字一句的說道,字字句句都帶著憤怒,手中雪茄幾乎快要燒到手,可他還沒有丟掉。
原來天哥姓葉,具體名字就不得而知了,麵前這個叫葉靖堯的跋扈女人氣鼓鼓的還沒等說什麼就被花姐拉走了,不過我還是聽到她在說不會放過我之類的話。
看來這個女人就連天哥的麵子也不給,可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人措手不及,也和我曾經預想過的事情有了些出入,尤其是天哥和她的關係,讓我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現在我不能確定天哥是否提前知情,也不確定這是否是一場精心安排的戲,但挨打已經成了事實,還有有苦說不出的那種。
我就算再生氣,總不能找天哥的親妹妹算賬,這個啞巴虧我算是吃定了,接下來也隻能等人給塞紅棗了。
“兄弟,這件事情哥對不住你,一會我一定好好教訓靖堯,讓她給你道歉。”天哥歉意的拍著我的肩膀,我隻能揉揉酸疼的臉笑笑,這頓揍算白挨了。
天哥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還能說啥?如果他真要幫我討個說法,剛才還需要讓那個葉靖堯離開嗎?這不就是在給我上眼藥找台階下麼。
“沒事天哥,隻是脾氣性格和你太像了,霸道起來絕對有天哥的幾分風采。”我笑著說道,天哥看了看我也笑了,可我心裏已經問候了他家祖宗。
“兄弟先休息一下,一會哥給你準備好酒菜賠禮道歉,那個誰,一會去給拿二十萬,算給東哥換身衣服。”天哥衝著麗莎揮揮手,麗莎慌忙點了點頭。
我心說華天這個人做事的確有一套,最起碼在所有人麵前做戲給足了我麵子,他越是這樣,我心裏就越沒底。
因為他越是給我麵子就越等於是在打我的臉,別忘了剛才來收拾我的人可是他的親妹妹,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假如事情翻轉過來,剛才要是我打了天哥的妹妹,那他現在會安慰葉靖堯嗎?絕對不會,早就要讓人要了我的命了!
“兄弟好好休息著,一會吃飯讓人來叫你。”說完天哥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順手撣了撣剛才留下的腳印,我知道他的意思,這個動作就是等於告訴我,這事就算過去了。
“知道了天哥。”我點了點頭。
這些人情世故的事情我都懂,不知道你們懂不懂,如果不懂,那看過之後也應該懂了,不管什麼時候,護犢子護親的常有,可護外人的不常有!
天哥走了之後麗莎輕輕關上了門,一臉小心的拿著紙巾幫我擦臉,我摸出一根香煙點燃,仔細回想剛才所有發生的一切。
從天哥的妹妹葉靖堯進門開始,到天哥出現製止,約莫也就是七八分鍾的樣子,如果按照麗莎出門去尋找幫助的時間來算,未免有些太長了。
畢竟賭場就是這麼大,想要找天哥不容易,找花姐還是很容易的,她每天就在場子裏徘徊,要麼就是在休息區拉攏關係。
我仔細回想天哥帶人出現的一幕,總覺的哪裏不對勁,可到底這件事情哪裏不對勁呢?
恍惚之間我猛然想起了一個細節,我立刻轉頭看向麗莎,今天到底是一個意外還是一場戲,答案馬上就要浮出水麵了。
“麗莎,剛才多謝你幫忙了,對了,你剛才是在哪裏找到的天哥?當時他在做什麼?”我淡淡的問道,目光盯著麗莎的眼睛。
“東哥,我是在賭場辦公室找到的天哥的,找到的時候天哥正在和花姐說話,我把事情說了一下立刻就過來了。”麗莎很自然的說道,可我一聽就聽出了不對勁!
按道理來說,賭場辦公室距離這個包房也就隻有幾十米,就算走過來也用不了一分鍾,可剛才天哥進門之後連呼帶喘的,再回想他手中那根快要燃燒殆盡的雪茄……
我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就他麼是一場戲!
人在著急的情況下才會忘記做些什麼,比如忘記快要燒到手的香煙,可一般一根雪茄燃燒殆盡最少十分鍾,天哥手裏的雪茄已經快要熄滅,那麼他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定也不意外!
如果他感覺到意外而緊張的話,一定會丟掉雪茄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如果是慢悠悠的走過來,甚至在門口停了一會,那麼事情就能說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