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要抓到短命刀也有一種非常好的辦法,那就是臨近牌局結束的時候才會出現短命刀,隻需要關注誰贏了周圍幾家賭客的錢,又差不多輸給了一個人就可以了,基本上八九不離十是牌托了。
世界上左右的千術和騙術都是有跡可循的,隻要搞明白了其中原理,換做任何一個人都能夠看破複雜的騙局,但前提是要懂得原理。
我抽著煙打量著牌桌上的所有人,仔細看他們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也在內心揣測他們的身份,我想一個喜歡用短命刀的老千,一定不是太過張揚的人,也一定是內斂深沉的人。
牌桌上形形色色的人都在聚精會神的玩牌,我看除了黑貓一臉悠哉無事的樣子之外,其他人都看著有些可疑,一時間我也不好判定。
也許是我多心了,但光頭三的話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我,這些人中一定有老千,單憑看著休息區五六個帶局的領路人和光頭三熟悉的樣子就知道,這些領路人中一定有鬼,領進來的人是老千還是水魚,隻有他們心裏最清楚。
徘徊了一會看牌局上沒有多大變化,一把牌也就是萬八千左右的輸贏,黑貓不輸不贏看起來很穩,我轉頭去了休息區,先去摸摸那些領路人的底細,說不定就會有所發現。
其實我一直都在盤算一個問題,光頭三的賭船上經常有水魚贏錢,而且已經鬧到了需要請人來做事的程度,而且聽說已經請了不少高手來看都沒發現,估計這個局肯定是設計精妙的,甚至可能都會沒有漏洞。
我不認為自己比別人強,也不自己是個神,別人看不破的局我也不一定能看出來,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最重要的還是運勢,如果運勢好的話就能抓住,反之亦然,做再多都將會是徒勞的。
光頭三正在叼著煙瞧著二郎腿,一直都在不停的抖腿,看起來就帶著一股輕浮樣子,不過他看到我之後明顯眼前一亮,但我刻意回避了他的目光。
我心說光頭三這個家夥真是太沉不住氣了,要是能夠有天哥萬分之一的城府也要比現在強,相比來說天哥那種城府深心眼多的聰明人還算比較好,最起碼不會把我給蠢哭了。
經過光頭三身邊的時候他一直都在盯著我,我低著頭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眼角掃了一眼正在聊天的領路人,這些帶局的都是些老油子,拉人下水來賭博不管輸贏都會賺取賭場裏的水錢,真正意義上的穩賺不賠。
幾個領路人看我過來之後也停止了交流,一個個都在好奇的打量著我,估計看到生麵孔能都會是這樣一個反應,也許他們把我也當做了一個領路人。
坐在休息區沙發上自顧自點燃一根香煙,目光四處遊蕩就是不看光頭三,他越是著急我就越是擔心,萬一這個家夥沉不住氣過來和我說話,那也就算是暴漏了,周圍坐著的領路人,會看不出來陌生麵孔的危險?
“兄弟看著麵生,又覺得有些麵熟,是不是以前在哪裏見過?”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瘦子客氣的問道,還摸出了一根香煙遞過來。
“老哥認錯人了吧,我今天第一次來,跟著老弟過來玩的,也算是來見見世麵。”我笑著說道,委婉的接過他的香煙夾在耳朵上,掏出自己的香煙遞回去。
一聽這話五六個帶局的人明顯放鬆了,繼續該幹什麼的幹什麼,隻有光頭三看我的眼神不對勁,我心說這個沒腦子的家夥,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搞什麼幺蛾子出來,不然今天晚上這場局就算是黃了。
“老哥看著精神氣不錯,一看就是老板樣子,怎麼沒上牌桌試試手氣?”我笑眯眯的問道,主動和他套套近乎,也算是活躍一下融入其中,但他眼中很明顯閃過了不屑的神色。
“老弟客氣了,老哥出來混了大半輩子,膽子小沒什麼出息,倒是沒事能來三爺的賭船上玩玩,還得多仰仗三爺了。”中年瘦子話鋒一轉,不聲不響就去拍了光頭三的馬屁,而且也很自然停止了和我的交談,我心說這個老家夥是個人精!
有些人一眼能夠看個差不多,有些人一開口就能知道是什麼身份什麼角色,在外邊混江湖討生活的老油子,那一個個都是人精,也都是一部現實社會的百科書,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那都是信手拈來。
不過這樣對我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他一聽我是個跟著來湊熱鬧的就不搭理我,說明他沒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可我卻不認為簡單一番話就能騙過這些老油子,隻能小心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