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岸停船,我和黑貓分開混在人群中下了船。
表麵我隻是個普通的賭客沒人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做戲做全套,誰也不能保證其他賭客中有沒有老千的同夥,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暗中對我報複。
來到一個陌生城市,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不過現在也無心去想太多,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
當我下船打車去酒店的那一刻,我全身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雖然身邊有五個馬仔跟著我,但隻要下了賭船,騙過這些家夥還是沒問題的,最起碼實在不行就選擇花錢買通,有些時候錢可以救命。
路上我和五個馬仔隨意的聊著,主要就是聊喝酒和女人的事,盡量麻痹他們的神經,畢竟這一次抓千看起來做的順順利利,光頭三也對我客客氣氣,還不至於到了撕破臉的程度,也不至於讓氣氛很緊張。
更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是我出手抓到了老千,雖然我沒有明說,但叫停牌的時候所有人都心領神會了,多多少少這些馬仔也會對我心存敬畏的。
我不知道光頭三有沒有特意囑咐這些馬仔看緊我,也不知道光頭三會不會認為我要跑,可表麵工作還是要做的,路上有馬仔問我抓千酬勞的問題,我立刻就開啟了吹牛比模式。
“通常看一場局下來有幾十萬到上百萬不等的酬金,具體酬金還需要看賭局大小和是否能夠抓到老千來定,大部分人知道老千這個行當,卻很少有人知道我們這一行,專門和老千過不去。”我故作神秘的說道,看他們一個個眼裏都有些崇拜的神色。
我盡量偽裝出一副大功告成,就等著回頭喝酒日狗的樣子,而且和他們盡量熟悉一點,有些時候人情也可以救命的。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所有人都懂,能夠抓老千的人必然都是精通千術,但不是每一個頂尖老千都願意幫人看賭局抓老千,因為一旦出手就意味著血腥,抓住老千下場輕則是缺胳膊少腿,重則鬧出人命。”我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過一說到鬧出人命來,五個馬仔一個個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好像已經見多不怪了,我心裏也暗暗感歎,他們到底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才能夠對生命漠然到如此程度?
曾經做老千跑遍中國大江南北的時候,我見過太多老千被砍手砍腳,也見過太多老千被丟進長江裏喂魚,但卻沒見過光頭三這麼草菅人命的家夥,更沒有見過這麼心狠的馬仔。
到了酒店我安排黑貓去附近轉轉,找找哪裏有市場,其實也是把他支開給他留條後路,我自掏腰包給五個馬仔開了五個房間,讓他們先去房間按摩等我洗澡,休息一會到中午十二點再去做事,費用全算在我的身上。
關鍵時候該花錢的就得花錢,如果不花錢還想活命,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最起碼我是沒有膽量和勇氣去嚐試,該認慫的時候就要認慫,誰叫我在人家地盤上呢?
原本有一個家夥不同意,可其他人聽到按摩之後也就勸了他,我知道這個不願意的家夥肯定是光頭三的心腹,也肯定是光頭三特意安排他了,不過我沒說話,我知道會有馬仔搞定他的。
過了一會看他還是有些堅持,其他幾個馬仔輪流勸說,最後好歹還是同意了,不過他還是要選擇和我在一個房間按摩,其中的意思我已經很明白了,但我笑笑什麼都沒說。
回到酒店房間我關了手機,然後開始籌劃逃離,最起碼要先解決了這個麻煩的家夥,如果實在不行就要動粗了,不哪怕是打不過也要嚐試,出其不意的把他打暈,我還是有些把我的。
一會功夫房間裏來了一群按摩妹,一個個看起來都是沒睡醒的樣子,一般大清早的哪有人會找按摩,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現在酒店所有按摩妹子都來了,房間裏眼看著快要站不開了。
“兄弟,挑個漂亮舒心的,今天見麵就算是交朋友了,都是兄弟不用客氣。”我揮揮手示意他別客氣,心說要不給你上點眼藥還真不好搞你,關鍵時候除了酒就是女人才好使。
馬仔挑了個胸大的妹子留下來,我隨手點了一個看起來很老練的,最起碼一會給她錢的時候別弄出動靜來了,也為逃跑進一步做打算。
剛剛按摩了一會,在我房間的馬仔就有些憋不住了,可能是按摩小姐太漂亮,也可能是他原本就沒什麼定力,可現在又不好意思再開口要個單獨房間,索性拉著按摩小姐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