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哥自然知道咱這一行的規矩,但這一次楊老板並不是找你看局而是有其他事情,打不通你電話打到我這裏來,我也不好推脫,畢竟楊老板也經常關照賭場,你隨便應付一下讓我麵子過得去就行。”天哥一句話就把我給賣了,根本就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我不知道天哥是不是知道我現在就在蘇州,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籌劃什麼事情,但我的感覺越來越不好,有種陷入陷阱中的感覺。
“等我回去再說吧,如果要請人幫忙做事讓他先找鬼手吧。”我淡淡的說道,其實不管怎麼樣我也斷然不會聯係曾經的客戶,何況還是在同一地點!
“現在就回個電話吧,聽說楊老板那邊比較著急,再說他說你們是老相識,你們也敘敘舊,好了就這樣吧,掛了。”沒等拒絕天哥已經掛斷電話。
我心裏這個氣啊,手都有些哆嗦了,雖然說是讓我出來散心衝喜,可這一切都像是有計劃有預謀的,在任何行業都有用血和教訓寫下的規矩,可在利益麵前任何規矩都是個屁!
我隻記得這個文化公司楊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白麵胖子,喜歡炫耀他的限量勞力士手表,幾年前打過一次交道是請我做事,這白麵胖子輸了幾百萬疑心有人出千所以請人來看,是我幫他贏回了輸掉的錢,還多贏了一百多萬。
其實做老千這一行不但接受莊家邀請去抓千,也會接受水魚邀請幫忙回本,如果是在幹淨的賭局上輸了錢那我們絕對不出手,如果是被人出老千騙了,那就是一場老千之間的較量,虎口拔牙給客戶贏回來!
剛點燃一支香煙,文化公司老板再次打來電話,我慢吞吞接起電話,心裏決定不管怎麼樣都要拒絕。
“喂,哪位。”我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了我在天哥那裏,這才是讓我最擔心的事情。
“現在我該叫你鷹眼兄弟了吧?我是蘇州搞文化公司的老楊啊!你不記得我了嗎?上次我還請你做事的,那個時候你還叫阿亮。”電話那頭有些空空的回音,聽起來像是在一個安靜的小包間內,我習慣留意每一個細節。
“楊老板有什麼事?”我試探性的問道,他已經打電話到了天哥那裏,我知道也糊弄不過去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咱們都是老朋友了我就不拐彎抹角了,現在有條財路關照你,你在哪?咱們見麵單獨談。”楊老板有些得意的說道,好像是給了我多大的恩惠一樣。
不過這話瞬間讓我有些反感,做老千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問人在哪裏,就算熟人也要當場翻臉何況還隻是曾經合作但不熟悉的人,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金盆洗手之後也不想再違背誓言重回賭桌。
“有事就說,沒事掛了吧,我還在開車。”我隨口說了一句。
“哎別啊,這事在電話裏一句兩句還真是說不清楚,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已經找天哥說了,聽說鷹眼兄弟你來蘇州了,正好讓我略盡地主之誼聊表心意,我一會派人去酒店接你。”
聽完這話我的心猛然咯噔一下,拿著電話的手已經忍不住的顫抖,麻痹天哥把我給賣了!天哥竟然知道了我來了蘇州而不是去杭州!
此刻內心一團亂麻,雖然這些年也碰到過非常危險的時刻,但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來的過於突然,別人都知道我來到蘇州,也一定知道我住在哪個酒店,我特麼竟然被人跟蹤了!
我想我還是太過於大意了,雖然天哥沒有安排人跟在我身邊,但不代表他不會暗中讓人跟蹤我,隨時隨地的彙報我的行蹤,而我卻忘記留意是不是被人跟蹤,該死!
“楊老板你說什麼,我剛才沒聽清楚,信號不太好。”我盡量掩飾著內心的恐慌,語氣也緩和了許多,最重要的是試探一下他到底有什麼事。
“哈哈,我不說了嘛,這件事情一句兩句話的真說不清楚,等會見麵之後詳談。”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我腦海中一片空白,但行蹤暴露要立刻轉移!
打開反鎖的套房門後迎麵撞上麗莎,我來不及做任何解釋,掏出一張沒拆封的房卡塞過去。
自從進入抓千這一行,這些年不管走到哪裏我都習慣用不同的身份證開兩個房間,隻為防止像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而現在一切就已經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