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發完牌,牌局正式開始,阿空安排了幾個人在包房內維護秩序,其實也是在等待抓千的機會,可我心裏壓根就沒打算要抓千。
如果我能看破老萬的手法,那對我來說除了長經驗之外沒什麼用處,贏籌碼才是硬道理,我心裏清楚麵對的對手有多麼強大,太子輝這三個隻會埋藏在我的心裏,不會被任何人知道。
如果在自己還沒有變的足夠強大之前,一定不能貿然惹上大麻煩,我單純依靠天哥還不足夠,可天哥這個人我到也沒有徹底看透,甚至不知道他背後的勢力有多少,更不知道他背後站著的那個人有多少實力。
一連幾把牌黑貓都棄牌了,他應該知道今晚的目的在於吸引目光和拖延時間,等機會合適讓我出短命刀,一刀宰殺賭桌上的籌碼。
“這位朋友,今天晚上這麼穩啊?”麻五笑著說了一句,順手摸出一根香煙丟給黑貓,我心裏咯噔一下子,這家夥這麼快就開始試探了,就算黑貓能夠偽裝外貌和體型,卻偽裝不了說話的聲音。
“咳咳,感冒了上火。”黑貓壓低嗓子說了一句,聲音沙啞的讓人聽不出什麼音色,我心裏也跟著鬆了一口氣,看來黑貓這小子足夠聰明,已經給自己找到了一個今晚避免多說話的理由。
而且黑貓也用這個理由把麻五的香煙丟在一邊,麻五訕訕的自己點燃了香煙,目光一直都在黑貓身上打量著,我估計他肯定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側麵證明今晚偽裝還沒有被看破!
“感冒了還帶著妞出來玩,真是讓人佩服啊,要是換做是我,那我肯定回去玩冰火了。”長毛一臉壞笑的看著麗莎舔了舔嘴唇,絲毫不掩飾神色中的欲望。
黑貓笑著擺了擺手,示意麗莎去休息區等著,我心裏也終歸是鬆了一口氣,凡事都有兩麵性,做人最重要的是要靠動腦子,去改變原本的結局和結果,在這一點上黑貓做的的確不錯,甚至超出了我的預期。
牌局仍舊在繼續,可賭桌上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勁,讓人感覺目的性太明顯,黑貓棄牌老萬和麻五也跟著棄牌,完全是一副搞針對的樣子,隻有中年男人每一把都上牌,大部分底錢也都讓他贏了去。
“今天晚上怎麼手氣這麼黑,特麼的是不是摸了大便啊你!”一直沒說話的胖子罵了一句,剛才的牌是長毛發的,他這話也就是敢和熟悉的人說說,要是在牌桌上這麼說其他人,肯定得有人辦他。
“誰知道,今晚真特麼邪乎。”長毛歎了口氣嘀咕著,不過我看牌局才剛開始,還有很多機會的,對我來說就是要拖延到後半夜,拖的老萬和麻五心裏焦急的時候,才是真正露出破綻的時候。
牌局和人生都一樣,講究一個穩字,如果亂了心態,那一定會給對手可乘之機,而我就在等待這樣一個機會。
一連幾把牌我看過之後就棄牌了,每次賭局開始氣氛還需要一點時間才會出現,除非是剛開局就有人大牌碰大牌,換做是誰也沒有理由不贏錢的,原本能夠出現在這裏就是為了贏錢的。
俗話說賭徒心生百態,但唯一的目的就是贏錢,有人拜佛求神的祈禱,可真正把希望寄托在祈禱上的人是可悲的。
輪到我發牌,我刻意改變了自己發牌時候的動作,右手換成左手發牌,盡量顯得生澀一些,可我對於撲克太熟悉了,左手的感覺依然是那麼好,我也在暗中觀察老萬和麻五的臉色變化。
我上家的中年男人一直都沒什麼動作,甚至根本不像是一個老千的樣子,如果他不是和老萬麻五一起過來的,我甚至真的會以為他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水魚,可他已經贏了很多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掃蛋的家夥。
底錢俗稱蛋錢,也叫做發牌錢,是牌桌上固定的籌碼,不會讓人兩手空空。
在牌桌上有一種人,總是喜歡撿漏掃蛋,有人上牌的時候從來不去爭鋒,可一旦看牌麵沒有出大牌的時候,就會湊上去,不過這樣的玩法也有非常大的風險。
八家賭客玩牌,如果手裏拿著一把對子,按照概率來說如果棄牌的人超過四家,那麼其他人手中很可能就會湊成對子,更或者是順子或者同花,越是棄牌多的時候越容易出大牌,可這個中年胖子一直都在反其道而行。
發完牌我看了看就棄牌了,現在我還沒看明白這個中年胖子,雖然我在他的下家,可在沒看明白之前絕對不能輕舉妄動,萬一下邊的老萬或者麻五一上籌碼,立刻就能切了我的退路,也立刻就成了二鬼抬轎把我夾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