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不管怎麼樣我還懂得一點分寸,知道什麼時候要給別人麵子,也是等於是給自己麵子。
“鷹眼兄弟,怎麼好端端的發這麼大的脾氣,是不是哪裏不順心了?”楊二笑眯眯的問道,順勢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銳利。
“沒什麼,調教一下罷了。”我笑著說道,摸出一根香煙遞過去,又給了海哥一根,海哥意味深長的吧嗒著嘴,看看我又看看麗莎,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虐。
我心裏感覺不太好,氣氛變得有些壓抑,我很少會對女人發脾氣,更是從不會輕易罵女人,剛才麗莎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的一幕在我腦海裏不停閃現,我心裏越發的混亂。
我擺手讓她去一邊是為了不要影響我的思考,可她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甚至懷疑麗莎的目的不純,和往常沉默寡言的樣子有太大的區別,我本性多疑,更是忍不住會去猜忌。
“哈哈,鷹眼兄弟真是好興致,調教女人這種事教給海哥就可以了,是不?”楊二調侃了一句,海哥立刻搓著手笑了,臉上盡是淫蕩的神色,我再次摸出一根香煙點燃,盡量壓抑著內心的情緒。
剛才分明有離開的機會,可就這樣被人給抓了回來,沒有主動離開是一種說法,可如果想逃被人抓回來又是另一種說法。
到現在我還沒有想好應該有的說辭,也沒想好該怎麼騙過楊二和海哥,單純靠被人看不起就賭氣離開賭場,這個理由還是太牽強了,也太幼稚了,根本無法騙過楊二和海哥這種人。
“就看鷹眼兄弟舍不舍得割愛了。”海哥笑著說了一句,猛然回過神來我的心裏咯噔一下子,他們兩個想幹什麼?
“楊老板,海哥,麻五的事情怎麼樣了,這小子肯花錢買手了嗎?”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也想岔開關於麗莎的話題,我不想讓別人繼續討論關於她的什麼,更不想在這個時候多生事端。
“他肯不肯花錢買手還不知道,可鷹眼兄弟換了籌碼要出門,怎麼也不跟哥打聲招呼呢,蘇州人生地不熟的,怕你迷路出意外就不好了。”楊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能聽出他話裏帶著火藥味了。
楊二從進門開始就沒打算說關於麻五的事情,估計麻五今天晚上凶多吉少,我也好不到哪裏去,哪怕我是天哥的人,可這裏畢竟是在蘇州,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揚哥哪裏的話,我想帶麗莎出去轉轉,來蘇州還沒機會逛逛,畢竟女人都愛逛街。”我笑著說了一句,盡量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可身上已經開始出冷汗了。
我不知道楊二這個文化流氓準備耍什麼手段,可心裏的感覺非常不好,我最害怕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就是楊二這個文化流氓要撕破臉露出本性了,那肯定是最為醜惡也最為危險的。
“不對,女人不但愛逛街,還喜歡拍片子出名呢,我覺得這妞拍個清純癡漢係列,能紅遍中國大江南北!”海哥淫笑著說了一句,我咬了咬牙還是笑了,此刻別說硬擠笑容,就算是打爛了牙齒也得往肚子裏咽。
我點燃一根香煙靜靜的笑著,不停摸索著手表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我必須要自己想辦法自保,我也明白卸磨殺驢的道理,現在我已經幫地下賭場幹掉了麻五等人,現在已經用不到我了。
“鷹眼兄弟你怎麼個意思?是不是要有錢大家一起賺啊?”楊二說了一句,我一聽就明白了,他是在暗示我籌碼的事情。
想了想我沒有繼續接話,我知道他們兩個心裏打的什麼主意,一唱一和的在給我上眼藥,無非就是來找我算後賬的,就算今晚折了所有籌碼也無所謂,走到現在隻能力求自保了,如果不能自保那就隻能是個死字。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小看過楊二這種文化流氓,他這種人有文化有錢還懂法律,最重要的是有頭腦有城府,要比光頭三那種沒有腦子的家夥更加可怕,我一次沒有逃脫就算是要栽了。
“怎麼,鷹眼兄弟有情緒了,還是根本看不上咱們這些小本生意啊?”海哥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楊二收起了臉上的虛假笑容,板著臉盯著我,目光中透露出一股陰狠和戲虐。
包房的氣氛有些壓抑,所有話站在一邊的麗莎都聽的而清清楚楚,她嚇的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裝出來的,但能夠感覺到她是真的後悔沒離開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