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我都沒弄明白天哥究竟為什麼聯合太子幫來對付楊二,我一直都不相信天哥會是為了一點利益就會自斷人脈關係,更不會是因為我才來和楊二反目,這其中的意思耐人尋味,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剛想到楊二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進來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楊二,我心說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知道他沒拆穿我之後心裏也平靜了很多,今晚就隻等著殺他的籌碼,隻有殺他才能讓我心裏找到平衡,也好回去交差。
“喲,各位已經開始玩上了啊,算我一個。”楊二搓著手就上了牌桌,手裏拿著一摞籌碼,我掃了一眼估計有五六十萬,都是大麵值的籌碼。
這一次他進門看我的眼神緩和了很多,好像已經認定我是王哥他們所信任的人,本能思想裏就放鬆了對我的警惕,我此刻才明白楊二第一次進門為什麼要故意眼神銳利的看我,原來是想給我個下馬威。
有一種人鍾愛戴高樂主義,就是通過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一見麵就弄出一副不友好的樣子,分明就是讓我知道他的地位不比在座的老板低,可我當時沒看出來,誤以為是身份被戳穿了。
“楊老板來的正好,今晚手氣都很旺,鹿死誰手就要各憑運氣了!”李老板說了一句,不停轉動著手裏的佛珠,但他這種不像是轉運勢,更像是一種習慣。
“那肯定的,快快發牌,好久都沒放鬆放鬆了。”楊二擼起袖子一臉激動的說道,故意晃了晃手上的百達翡麗,我心裏咯噔一下子,我竟然忘了這一茬了,可千萬別有人多嘴!
我目光掃了一眼帶卡地亞的劉老板,他並沒有注意到什麼,我也跟著鬆了一口氣,我最怕有人多嘴說關於手表的事,如果拿出莫菲和楊二的一比較,我怕會被楊二給認出來,我可清楚記得他看莫菲時候眼神中的貪婪神色。
手表看似都是大同小異,但是在真正懂行的人眼中,每一塊手表都是不一樣的,哪怕是同一個款式都會富有不同的神韻,我和楊二坐在一張桌子上,凡事都必須要小心再小心。
算上我在內六個人玩炸金花,四個老板一個楊二,他們之間的玩法也是典型老板局上的玩法,基本上不去看牌隻會悶牌,差不多到一定圈數幾個人一合計就開牌了,誰點子大誰贏走,依靠的幾乎全是運氣和概率。
我感覺有些棘手了,很多炸金花的規矩在他們之間也被改變了,看似玩的不大,但每一把輸贏都是十萬塊左右,悶牌幾圈就會開牌,幾乎沒有人棄牌,他們也都顯得不太在意,反倒是我把把看牌棄牌,好像太過於在意牌局了。
“劉老板最近生意怎麼樣,抽時間要過去看看啊。”李老板把玩著佛珠說了一句,但我感覺他像是話裏有話。
“那沒問題,但是聽說老李你最近又搞了個養生旅遊度假村,下個月開業我們得去捧場啊。”劉老板笑著說了一句,我一聽就明白了,這個李老板是在暗示所有人他要開業了,要份子錢的。
“喲,老李動作夠快的,怎麼我都沒聽到動靜,我給你提供最好的建材啊!”王哥一臉笑意的說道,聽起來像是開玩笑的意思,但話裏分明是在談生意了。
“嗨,簡單收拾了一下,都是些茅草屋子什麼的,原生態的嘛!”李老板不聲不響的說道,對於這些玩笑話,暗地裏都藏著潛在的意思,有些生意上的事情也都在一來二去中解決了。
老話說會說話的不算本事,會聽話的才叫能耐,這些做老板的人時間久了,說話都帶著另外一層意思,我也隻能閉嘴,盡量找給自己找麻煩。
老板局看似方便做事,但最大的弊端就在於他們之間的熟識,賭牌並不是放在第一位的,我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果我每一把牌也跟著悶牌,那無形中等於一打五,能贏的概率隻有兩成,隻能想個辦法了。
還有兩把牌才會到我發牌,我選擇跟牌兩把,就算是輸了也無所謂了,隻要輪到我發牌一次就可以了。
做事要懂得時刻變通,牌桌上的情況瞬息萬變,他們玩牌之間的規律我也差不多摸透了,隻能是用彈簧手或者燕子手,綿裏藏針用鈍刀子一刀一刀的慢慢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