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那邊有些嘈雜的聲音,好像是沒有聽清楚我的話,我故意清了清嗓子再次問了一遍。
“天哥,我需要一些錢做事。”我小聲說了一句,眼角看了一眼楊二,雖然他的臉上掛著笑意,可我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意思,如果天哥真的給了錢,放不放人還不好說,可我沒得選擇。
“噢?需要多少錢?”天哥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並沒有起疑心的感覺,我又看了楊二一眼,他隻是比劃了兩根手指夾起了香煙,我懂了。
“兩百萬,現在我需要兩百萬,不知道……”
“兩百萬?怎麼會要這麼多,你現在還在牌局上嗎?”天哥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我的心裏一個哆嗦,但看了看牆角的黑貓和小暖,還有為了我自己活命,我顧不得什麼了。
“還在,碰到一手比較好的牌,籌碼不夠了。”我心虛的說道,希望能騙過天哥這一次,僅此一次就好。
此刻我不考慮其他的,隻要能從這裏走出去,那我立刻就會遠走高飛,我發誓再也不會卷入這種風波當中,也發誓不願再受製於人,隻是心裏要對不起麗莎了。
我清楚知道今晚的下場不會好,雖然楊二和海哥沒有明說,但我知道黑貓和小暖肯定要受到牽連,隻要我還在風波當中就會連累到更多的人,被我連累的人也隻能越來越多。
“好,我讓花姐把錢轉給你,現在楊二在不在,讓他聽電話。”天哥無所謂的說了一句,但我聽得出來他很不高興。
我看了一眼楊二,示意天哥要讓他接電話,楊二立刻就接過了電話,沒有絲毫要偽裝的意思。
“喂,天哥嗎,最近一切可好?”楊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眼神中滿是得意的神色。
不知道天哥說了些什麼,楊二滿口的答應著,看起來好像是達成了某種特別的協議,而我掃了一眼茶幾上的果盤裏,有一把不大不小的水果刀,可卻沒敢動手。
掛斷電話,楊二笑著搓了搓手,給了旁邊海哥一個眼色,我的心裏猛然咯噔一聲!
果不其然海哥站起來朝著小暖走了過去,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難道天哥和楊二沒有達成某種協議?還是楊二準備下黑手殺人滅跡了?
“這小妞看著不錯,文文弱弱的像個病秧子,像是這樣的就該配幾個猛男輪番上陣,帶回去。”海哥色眯眯的說道,我看著他的阿三頭心裏一股火氣往外冒,他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上一次因為威脅麗莎,被我用煙灰缸一頓猛砸,沒死算是他命大,可這一次他又要對小暖動手,他早晚都不得好死,而且他和楊二這種文化流氓一樣,會對女人下狠手,早晚都得死在女人身上。
有句老話叫做女人是老虎,這句話絕對不錯,因為你永遠都無法想象,你今天欺負的女人明天會躺在誰的身邊,如果躺在一頭可以把人撕成碎片的老虎身邊……
小暖嚇的立刻縮了縮脖子,臉上寫滿了恐懼和警惕,臉上還掛著一些未幹的淚痕,我看著心裏特別不是個滋味,我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更見不得女人因我而受到牽連,這一幕就像是曾經的莫菲,讓我日日夜夜痛不欲生……
“等等楊老板,咱們有話好說,海哥等一等。”我話剛出口楊二抬手一個酒杯摔了過來,不偏不倚砸在了我的臉上。
“馬勒戈壁的,這裏有你說話的份!?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撕吧了你?然後就把這個小妞賣到東南亞煤礦的窯子,讓那群挖煤的黑鬼操爛她?”楊二一臉陰狠的說道,我渾身一個激靈。
我相信楊二這種文化流氓能做出多麼荒唐的事,也相信海哥這種人會怎麼折騰一個女人,滿身傷痕的丹妮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些變態的玩法肯定也是海哥這種人才能想出來的,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折磨女人。
“楊哥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這個小女生,我花錢買行嗎?”我客客氣氣的說道,心裏已經無比焦急。
“噢?海哥,鷹眼兄弟看樣子是要和你談生意了,那就過來談談吧?”楊二話鋒一轉,我知道還是為了錢,也是看在錢的麵子上給我個說話的機會。
海哥一臉陰沉的走到我旁邊,丟給了我一根香煙,還示意讓人幫我點燃了香煙。
抽了口煙滿嘴的苦澀,全身的疼痛也緩解了許多,我沒想到還能有抽根煙的機會,更沒有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這一幕與曾經的敗落何其相似,不是我內心軟弱經不起風浪,而是我本無心去害人,可卻始終都在別人的算計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