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佛千恩萬謝了一番,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讓天哥知道這件事情,他心裏清楚憑借天哥的為人和手段會怎麼樣。
其實天哥回來一定會知道這件事,因為我有意要透露發生的一切,好讓天哥知道花佛聯合了王思成在KTV做事,搞砸了不說還丟了拉攏湖北佬的機會,我想天哥一定不會輕易饒了花佛的。
花佛走了,與來時的氣勢洶洶不同,帶著一些灰溜溜的感覺,我靜靜的抽著煙心裏很平靜,充分享受這一刻的內心滿足感。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就像是回到了曾經苦心經營算計別人的時候,我曾經以為永遠都不會了,可我現在又一步一步走了回來,我明知道走向的是一條黑暗沒有出口的道路,可我不後悔。
“麗莎,吃點東西晚上準備出門,我要去做事。”我淡淡的說道,神情低迷的她立刻眼前一亮,我還清楚記得曾經告訴過麗莎的話,就看她能不能做到了。
隨便吃了兩口東西,我準備去看看儒生的生意,畢竟天哥安排了,我也不能讓葉無道一家獨大,做戲也要做全套,總不能讓葉無道覺得我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找葉靖堯借了幾個人手,晚上七點我帶著麗莎和人手直奔儒生以前的場子,說白了就是城郊的幾間廢棄倉庫,裏邊弄了點老虎機什麼的,算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電玩城,以前聽說過但是沒有去過,畢竟走私和毒品這兩種生意誰沾誰倒黴。
車子七拐八拐的跑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才來到,其中還走了一段土路,我心說隱藏這麼深的地方能有人來玩嗎?一般來說玩電玩的人都圖個方便,也圖個消磨時間,除了癮君子之外也就隻有賭徒才能找到這裏來了。
“你們找的這個地方對不對?確定是儒生的倉庫?”我忍不住問了一句,按照時間和形成來計算,這麼遠的距離要流逝很多客人,但同樣也能讓人來到之後不會短時間內離開,有利有弊吧。
“鷹眼哥,就是這裏了。”開車的馬仔客氣的說道,我心想總歸是葉靖堯的人,應該出不了岔子,但心裏還有些沒底。
不過在我來到城郊倉庫之後就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倉庫前邊的空地上亂七八糟停著一堆車,雖然沒什麼好車但看起來都掛著京打頭牌照的私家車,看來生意還算是比較火,隻是不知道這些人是癮君子還是賭徒,或者是喜歡賭博的癮君子。
老話說吃喝漂賭抽,這五個字排下來一個比一個狠,要說吃點喝點還沒什麼,賭博和毒品可都是殺人於無形當中的東西,哪一樣拿出來都稱得上禍害,但要是賭博毒品一塊沾,那就算有過億的家產也得敗光了,到最後還得搭進去一條命。
“鷹眼哥,到了。”
“走,下去看看,你們幾個機靈著點。”我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老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任何時候小心一點是沒有錯的。
下車打量四周,倉庫位於空曠的荒野中,遠處也看不到燈火,周圍看起來很是荒涼,不過眼前倉庫內的窗戶被黑布擋著,隻能從門縫依稀看到一點點光亮,看得出來是有意隱藏。
我摸出一根香煙點燃,帶著人直接走過去,沒等進門就有人出來了,兩個穿著花襯衣的家夥,看起來三十五六歲和儒生還有些相似,我不免提高了警惕。
“幾位老板找誰的?”麵前的人開口問了句。
“我是儒生的朋友,過來玩玩順便看看他。”我故意裝作不知道儒生出事的樣子,麵前兩個人明顯臉色有些變化。
我覺得這兩個人看起來像是儒生的人,但明顯有有些不對勁,具體哪裏也說不出來。
“進來吧,不過要提醒你們一下,現在這裏不歸儒生哥管了,這個場子現在是無道哥的。”兩個花襯衣打量了我們一番之後開了口,看來並不怕我們在這裏鬧事什麼的,隻不過我微微有些詫異。
沒想到短短一天時間葉無道就接管了儒生的場子,就連手下那些人都接管了,這不太可能,畢竟葉無道是新來的,怎麼可能用一天時間就讓儒生那幫手下死心塌地,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
跟著進入倉庫,我心裏在盤算著,我不相信葉無道一天時間就能接管儒生的生意,要麼是葉無道提前就來過,要麼就是葉無道根本沒能接管生意,隻是名義上的一個名頭,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巨大的倉庫內清涼幹爽,空調冷氣開的很足,並沒有想象當中的發黴味道,整個場子內隻在中間放了幾台老虎機,一群人圍在那裏玩的不亦樂乎,旁邊是一群穿著花襯衣的家夥在喝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