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威笑的很開心,可手裏的清茶也變了味,我想了想還是吐掉了嘴裏的茶水,吧嗒著嘴點燃了香煙。
我倒是沒什麼,旁邊的麗莎小臉變得煞白,估計肯定是害怕了,畢竟在這個圈子中沒有幾個好人,好人是不能融入到這個圈子的,阿威的這個手段並不算殘忍,隻能算是讓人覺得惡心。
這些年走南闖北我見的事情也多了,也對一些事情有抵抗力了,但某些事情聽到還是會感覺到惡心,就像一塊製作精美的蛋糕讓人食指大動,可要是把蛋糕揉搓成大便的樣子,隻會令人作嘔。
“鷹眼哥,你是沒見那個場麵,一張嘴吐出來的都是大便,灌了三天才放他走的,從那之後場子裏清淨了,來玩的人也都收斂了很多。”阿威得意的說道,並沒有看到旁邊麗莎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
這些年我見過各種各樣折磨人的手段,一般就是手機生敲牙齒和手撕指甲這類的,嚴重一點的就是打火機燙睾丸和牙刷捅菊花這類的,基本上都是因為賭債或者作弊被抓,可拉人灌屎灌三天的事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自作孽不可活啊!”我意味深長的說了句,看似是在說那個被折磨的家夥,阿威一下就笑了,他沒有聽出潛在的意思。
“不知道鷹眼哥有沒有見過比較新奇折騰人的事,聊一下。”阿威笑眯眯的問道,臉上帶著一副好奇又興奮的表情,我感覺到麗莎明顯哆嗦了一下,看我的眼神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沒有,這方麵我不是很了解的。”我不聲不響就推了,其實我心裏知道,有些事情還是爛在肚子裏比較好,讓阿威這種人知道了隻會當成學習的手段,間接作孽也會影響自己的運勢。
就算麗莎今天不跟在我的身邊,我也不會貿然說出來的,有些事並不能拿來當成談資,非但不能證明你的閱曆豐富,反而隻會讓人覺得你粗俗,俗不可耐!
“那我再說一個,有一次有兩個年輕人來場子裏,以前都是來買粉玩的,可那天場子裏機器報警,最後才發現是那兩個年輕男女,最後扒光了兩個人摁在那裏一通玩,就像是拍了日本片一樣的感覺,那才叫爽快!”
一聽這話我感覺有些重口了,女的還好理解,可要是男的……我看麗莎的小臉已經變得煞白了,心裏無奈的歎了口氣。
“阿威,我有些聽不懂了,男的扒光了站一邊看著麼?”我故意沉聲說了一句,如果阿威能聽出來語氣,那他就應該知道要換個話題了,畢竟我是帶著麗莎一起過來的。
“當然是一起上了啊!別說感覺還真是不錯,現在我記得那個小子複雜的表情,還惦記著那個滋味,想想就爽呢!”阿威搓著手賊兮兮的說著,我心說原來阿威還是個強攻,看著他的樣子開始覺得心裏有些別扭。
不得不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在賭海沉浮了這麼些年,自認為見多識廣,可真正的見識隻不過是滄海一粟,我也開始在心裏審視自己,如果有一天出千失手,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想想這些年見過或者聽過被折磨的人,說白了都是一群什麼都不懂的人,控製不住內心的貪婪和賭博欲望,一步一步輸掉了金錢,走投無路之下選擇冒險,可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如果真有所謂的上分遙控器,那賣遙控器的大可以雇傭幾千人遊走全國成為超級富豪。
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隻能說現在的年輕人心思單純,如果所有人都能學到最基本的常識,在做某件事情之前先審視一下是真是假,那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多悲劇了。
我心裏有些感慨,但談不上同情和憐憫,因為我本身就是個老千,一個專門靠宰殺水魚和小老千過活的人,一個從一開始就注定不會有好下場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憐憫同情那些被賭博殘害的人呢?
“行了,時間不早我回賭場看看,有時間再過來找你喝茶。”我站起身說了句,麗莎立刻跟著站起來,我分明看到她送了一口氣,看樣子是早就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裏了。
原本我帶著麗莎一起過來是怕她一個人出事,可現在看看帶著進入這種地方,聽到的和見到的都不是幹淨的東西,還不如讓她留在賭場眼不見為淨。
“鷹眼哥有事忙我就不留了,不過沒事一定常過來看看,下次提前打個電話我提前擺桌酒菜,一定和鷹眼哥好好喝一次。”阿威笑著說了句,我知道他有心想拉攏和我的關係,說白了還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